沈钰菲四处借钱,退赔了所有的违法所得。
由于这次案子牵扯的人面太广,最后是几个持续受贿时间较长,情节较为恶劣的主要人员被移送司法。
沈钰菲老公等几个情节较轻,又全部退赔了赃款的涉案人员,纪委书记廖薇觉得,还是要治病救人为主,没有移送司法,但是给了党内严重警告和行政撤职处分。
难看是难看了一些,能免了牢狱之灾,到底是幸运的。
渤江的水太浑了。
也不能一下子给筛干净了。
那也是要出事的。
这次祝玫结婚,沈钰菲夫妇二人带着儿子游游来了。
只是沈钰菲的老公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
沈钰菲说,“人在外面,比什么都强,现在也不用出去应酬了,家里也能照顾了,我婆婆先前没了,也解脱了,公公现在半瘫着,也要人照顾。”
生老病死,人生实苦。
所以要来点喜事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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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就是人生大喜事之一。
祝玫的初中班主任郭孝儒居然也到了场,是发小姚姚请来的,这让祝玫很惊喜。
姚姚说,“郭老师说了,你是他最牵挂的学生,说一定要来看你。”
祝玫初中那会儿,没少让郭老师操心,父母过世的时候,郭老师自己还包了一个白事包塞给了外公外婆。
后来祝玫因为这件事叛逆得不得了,还是郭老师苦口婆心的劝她,多少次为了她去找外公外婆谈心,才让她回心转意,去参加了中考的。
想到当年自己的不成熟,祝玫也是歉疚,而今郭老师已经满头白发,却依然有读书人的儒雅。
祝玫看到郭老师,很高兴。
和郭老师聊了会儿近况。
郭老师问起杨南真和谢衡,祝玫说,牵扯进了龙腾集团的案子里。
郭老师听了龙腾集团,也是直摇头,他的侄子前阵子也因为在皇玺当打手被抓了。
郭老师叹息说,“我劝过他,但他不听,说在厂里上班太辛苦,哪儿有在那里舒服,现在也进去了。可怜,可悲。”
祝玫想到谢衡和杨南真,看了一眼叶墨珲。
叶墨珲拉着郭老师合影,然后把郭老师请了进去。
他挽着祝玫说,“终究还是个人选择。”
祝玫应了一声。
婚礼很累人。
但只要外公高兴,也就够了。
叶墨珲的父母和曹教授夫妇坐在一桌,两边聊得热络。
曹教授同叶墨珲的大伯叶煦钧很熟悉,与叶煦铤也见过,双方并不陌生。
叶懋琮现在在海城,彼此工作上还有交集。
如此一聊起来倒是共同话题颇多。
两家都心疼祝玫年幼失怙。
曹教授夸祝玫聪明,黄静和叶煦铤也说祝玫性格好,开朗能干有上进心。
某位新郎官倒是显得爹不疼娘不爱的,只有外公夸了句,“珲珲种地很厉害。”
叶煦铤深深地叹了口气,黄静说了句,“也算是优点。”
村里人都在打听,男方家里是什么来头。
外公说,“这是煦铤,是卫承的朋友。”
又有人打听,他们是做什么的,还有问曹教授夫妇是谁。
最后,不知是谁,说,叶煦铤是大老板,曹教授在海城当大官。
虽然张冠李戴,但祝玫也懒得辟谣。
村里人对不相干的人,总抱持着一种过分的热情。
其实这些人和他们的生活毫不相关,只能给他们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办完了婚宴,祝玫趁着十一长假,带着叶煦铤夫妇和曹教授夫妇,在繁都游玩度假。
叶煦铤曾经做过兆荡区委书记,看着如今的兆荡,却说,“感觉也没有太大变化。”
叶墨珲说,“你把别人的活都干完了,的确让别人没活可干。”
当着曹教授的面,叶煦铤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儿子。
在自家老子面前,叶墨珲是从来不会好好说话的,即便如今结了婚也一样。
叶煦铤知道祝玫是刘子山的孙女,私下倒是同自己儿子商量,“小玫这次结婚,没有邀请刘子山部长,但我们不能失了礼,你在渤江,刘家对你颇多照拂,现在瞿斌任了渤江区委书记,按道理,我和你妈妈应该去看望一下。”
关于这件事,叶墨珲也的确想过的。
但祝玫没有提,他也不敢说。
叶墨珲道,“瞿斌书记转达过这层意思,但玫玫不同意,所以我想,等后面几天玫玫加班的时候,我去送一下喜糖和喜礼。”
叶煦铤说,“卫承是我好朋友,其实两边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祝玫心结难解,旁人也不能越俎代庖。
叶墨珲心想,有本事这话你自己对你儿媳妇说。
自家老父亲,也就敢拿捏自己这只软柿子。
不过这么一盘算,自家老爹都不敢直面自家老婆的锋芒。
家庭地位这件事,他算是被锁死在最底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