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还是第一次体验上班被人训的感觉，从前他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如今报备了还要挨训......

他端起桌上温度刚刚好的茶杯递给林清妍，一手接过她手里作品集，离得近这才发现她脸上的异样。

“哭过？”

林清妍转过身背对着他，想着应该补个妆再回来的。

“没有，你看错了。”

傅瑾言眉头紧皱，弯腰把她宝贝得不行的作品集轻轻放在沙发上，而后转过她的身体面向自己。

“说实话，怎么回事？他批评你了？还是不愿意帮你？”

虽然他不相信聂恩是这种人，但林清妍哭了是事实，傅瑾言也不得不怀疑了。

林清妍的注意力全在手里的茶杯上，努力稳固住它。

“你让我喝口茶再说不行吗？”他把茶递给她又不让她喝，几个意思？

傅瑾言松了手，等她细细品茶。

林清妍咂咂嘴，做着一点也不专业的品茶动作，最后斩钉截铁地说，“今天是龙井对不对？！”

傅瑾言无奈叹气，她每次喝完都要猜一下，还每次都猜不中。

“是毛峰。”傅瑾言揭晓答案，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说正事，为什么哭了？”

“因为聂老师表扬我了，我感动还不行嘛？”

傅瑾言想了想，这倒也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捏了一把她的脸，“去照照镜子，脸都成什么样了。”

从卫生间补了个妆出来后，林清妍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开始和英文作斗争。

好在她底子不算差，小时候她上的双语幼儿园，但自从家中发生变故后就没人再关心她的教育问题。

但有‘童子功’在，加上她上学期间的英语成绩一直很好，现在学起来倒也没那么痛苦。

她报了一个线上课程，每天两小时，剩下的全靠自己努力了。

傅瑾言会时不时来看看她，每次都会以各种理由赖在她这里好一会儿。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乱转什么？”林清妍故作严肃地把刚才的话还给他。

傅瑾言不以为意，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你扣我工资吧。”

林清妍被他的厚脸皮打败，本打算继续低头学自己的，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