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王昭君浑身上下的肌肉,一下就紧绷了,一只玉手更是牢牢的抓住了琵琶的琴面,嘴里,更有些慌乱的开口道:
“复株累……你……你不是答应我……”
“逝者如斯,夫人,还未放下吗?”没有等王昭君把话说完,林凡便当先开口道。
听到林凡字正腔圆的话音,王昭君整个人一惊,随后便慢慢的转过了身来。
等看到林凡还有他身旁作婢女打扮的文成公主后,更是惊奇的问道:
“你们二人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
林凡抬起双手,抱拳行礼道:“我们二人来自后世大唐,特来与夫人一晤。”
话音落下,林凡弯腰一拜,而一旁的文成公主也跟着作揖行礼,然后微笑而又激动的道:
“兰儿,见过昭君姐姐。”
“大唐?”王昭君眼中露出茫然和费解,林凡见状,当即解释道:
“大唐距今大约七百年,是比大汉还要强盛的王朝。”
王昭君微微颔首,接着便摇头苦笑道:
“你们怕是来错了地方,我不过是一介妇人,又有何好晤的。”
“姐姐,”林凡还未来得及开口,文成公主便已经爽利的走到王昭君身旁拉起了她的手,在那微笑的说道:
“姐姐切勿妄自菲薄,在我大唐,却不知有多少女子,对姐姐的风骨,佩服得紧呢。”
王昭君温婉的一笑,接着便神情黯然的道:
“风骨?既不能让我亡夫复活,又不能免去那从胡俗之命运。”
“这……”文成公主答不上来了,转头求助的看向林凡。
林凡微微一笑,接过话茬道:
“夫人此言差矣,风骨与那圣贤文章一样,可千古流芳,为后世之人作典范,辩世间之真理,明正确之取向。”
王昭君再次把手放在了琵琶上,目露哀思的道:
“你说的这些,与我又有何干?”
“真的没有干系么?”林凡反驳,随后接着说道:
“若是毫无干系,那夫人为何要教授匈奴妇人女工,教匈奴孩童识字,教牧民记录?”
王昭君娇躯一颤,随后目光便迟滞了起来:“我……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我亡夫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我才会……”
林凡当即打断道:
“非也,夫人之所以愿意教化匈奴,只因我华夏文化早已深入夫人骨髓,见弱者,便生怜悯和慈悲心,便如当年夫人不愿与那毛延寿同流合污之刚正一般,均是我华夏教化之功在夫人身上的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