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娘走后,司马迁这才一脸后怕的拿出藏起来的酒。
林凡见状顿时忍不住笑道:“先生原来如此惧内,这个学生倒是要好好记一下。”
司马迁老脸一红:“倩娘也是紧张我的身子嘛。”
林凡也没过分打趣,和司马迁一人拿着一瓶酒席地而坐后,便指着左侧的书架问道:
“先生,这史册正伪有何区别?”
司马迁脸色一正,开口解释道:
“此正伪二史,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自汉元年(公元前206)之后。”
“正史所记,乃是我所整理的所有真相,绝无任何偏颇。”
“然伪史,则是为了使其传世,而不得不做出修改。”
林凡皱眉再问道:“先生可否举例说明?”
司马迁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然后开口道:“譬如霍去病,伪史我只将其在归于卫青传,但在正史中,却有单独本纪。”
林凡的眉头顿时皱得更高了:“先生此举又是为何?先生可知后世因为先生此举,对先生多有诋毁?”
司马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酒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道:“这便是我的目的。”
“要让人觉得我有失偏颇,觉得我作史不公,更要让人为其不平。”
“只有这样,这一段历史才会一直都有人去探寻其真相,而不是就此寥寥!”
“在探寻的过程当中,世人便会自动了解当时的背景,知晓汉朝的情况。”
说到这里。
司马迁面色一正,郑重的开口道:
“史,不过是一家之言,并不是事实的依据,后世人需谨记,正之一字,从来都不在史,而是在于心!”
“观史四层,是在看透人心之后,向内自证。”
“明心,方能无愧于天地!”
“一如我父所说,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赤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