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秦武王不忍的看了张仪一眼,随后开口道:
“传孤的旨意,张仪此人不讲信用,欺上瞒下,反复无定,且肆意妄为,出卖国家,以期获取君上的恩宠,我大秦若是再用他,恐为天下人耻笑,故,将其逐出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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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如何使得?”樗里疾是个面向温润的中年人,闻言面色瞬间大变,忍不住的劝道:
“大王,我王兄昔日健在时,张仪可是为我大秦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我等岂能就此将其驱逐?还请大王,三思啊!”
“王叔,我意已决,就此昭告天下。”秦武王说完,转过身,然后当着樗里疾的面,对着张仪所在,深深的一拜:
“孤,代自己,也代大秦,谢过张相!”
一旁的樗里疾见状先是一愣,接着眼中便闪过了一丝明悟,随后便红着眼眶,同样对着张仪深深的一拜,然后开口称颂道:
“张相高义!恭送张相!”
张仪眼泛泪光,抿紧了嘴唇,留恋的看了一眼这熟悉的殿堂,然后抱拳拜倒道:
“臣,张仪,就此告退!”
说罢,他便转身朝外走去。
看到这里,林凡已是眼有泪光,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司马迁道:
“先生,这一段与正史明显不同,缘何先生不明文记录?”
司马迁笑着摇了摇头:
“林生,史书不会把所有的道理都写在纸面上,更不会偏向和夸大任何一人。”
说罢,司马迁面色一正,拿起随身携带的毛笔和竹简,在上面书写道:
“记: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衡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夫张仪之行事甚于苏秦,然世恶苏秦者,以其先死,而仪振暴其短以扶其说,成其衡道。要之,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
林凡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也不招呼司马迁,迈步便朝着张仪追了过去。
司马迁看到林凡的举动,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生啊林生。”
“所谓大义,又岂可轻易书于竹帛?”
“若史书通篇是夸赞之词,后世有该当如何自处?”
“史书是秤,更是标准,这可是你当年告诉我的道理啊,难不成,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