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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分析,这皇帝虚伪得很啊。”
“谁说不是呢,这帮当皇帝的,玩弄心术那是个顶个的厉害,可惜治理国家就未必喽。”
正热议间,年轻的皇帝万历已经开了口: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位列百官之首,才刚刚缓了一口气的张居正,摇摇晃晃的越众而出,手持象牙笏板,弯腰一拜,开口道:
“臣有事启奏。”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和沙哑,并不圆润饱满。
再趁上他此刻行将就木的外表,更让人感觉有些瘆得慌。
观众尚且如此,首当其冲的万历感受就更深了。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颤,腮帮稍稍鼓起,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直接挥手道:
“先生奏来!”
“谢皇上!臣观我大明如今国库钱粮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正是一派欣欣向荣,然而臣却已是老眼昏花,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无力再担此首辅之职,故恳请陛下,荣准老臣,辞归故里。”
“什么?!”
“这如何使得?”
“使不得啊,张首辅!”
此话一出,太和门前直接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然而此时已经年近二十的万历皇帝却是脸上却透着了一抹狂喜之色。
仿佛压在头顶的乌云,转眼就要散去,双眸之中,一片明亮。
可是,就在他正要点头应允之际。
底下百官却纷纷不顾礼仪,自发出列劝谏道:
“陛下,万万不可同意啊!”
“是啊陛下!张首辅乃是我朝肱骨,值此重要时刻,岂能辞官?”
“还望陛下体恤张首辅年迈,于太和门前赐座。”
“混账!!”余人还欲再说,却被一声断喝当场打断。
只见张居正已背转过身来,怒视刚才发言的官员,破口呵斥道:
“我大明卧薪尝胆之传统,岂能因我一人废弃?还不速速退下?!!”
满朝文武,瞬间鸦雀无声!
纷纷面带惶恐,退回原位。
一人之威,震慑朝堂!
朝堂中央,万历亲眼看着这一幕,眼中已有怒火在翻滚。
背在身后的拳头,死死的握紧。
一旁伺立的太监看到,脸上纷纷露出惧怕之色。
“恳请陛下,准许老臣返乡,颐养天年。”
张居正再次拜下,言辞恳切。
万历神情一滞,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整座朝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太和门后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婉转强势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哀家不准!”
话音落下,一名三十几许,看上去珠圆玉润,仪态雍容的女子便在两名宫女的陪同下,来到了殿前。
“母后……”
万历望向女子,正欲说话,却被女子直接挥手制止。
接着,女子便来到万历身侧,居高临下的望向了下方的张居正,言辞恳切的道:
“我观张首辅方才呵斥下属,中气十足,气稳绵厚,当是身强体健才是。”
“又如何说出,老眼昏花,心有余而力不足之言?”
“更遑论,如今这一条鞭法才刚刚普及,正是朝廷需要张首辅居中指挥之际,首辅如何能够就此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此等作为,岂是为人臣子该有之行径?”
……
“嘶,这女人说话好犀利!她是谁啊?怎么会突然从那里跑出来”
“还能是谁?万历的生母,历史上有名的李太后呗!”
“好家伙,来得这么快,这是在垂帘啊!”
“张居正都老成这样了,刚刚呵斥属下那一声脸都已经白了啊,她怎么还好意思说他中气十足的,这也太违心了。”
“还说张居正不当人臣,也真说得出口,他们这帝王家,也不体恤下属啊!”
就在评论区一片热议的同时。
笃笃笃!
魔都法务部。
督查何华生的办公室被人敲响。
“进来!”
何华生放下手机,抬头朝门口看去,那里,站着一名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的眼镜男,神情肃然的男子。
看到此人,何华生眉头一皱:
“你是谁?有什么事?”
眼镜男子微微一笑:
“鄙人刘钧,北江台特聘律师,本次前来,是为了状告书藏古今栏目!”
何华生双目瞬间怒睁,开口就是一声怒斥:
“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