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疏忽,让两个孩子一直以为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们了。

要不然,怎么会信和钱,八年间,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小天,她知道小天早熟,也聪明,记事早,对于儿子儿媳是有怨的。

是她让孩子们错怪了他们的爸妈。

“阿婆,不是你的错,是秦德和鲁平太过可恶了。”顾嘉宁安抚道。

八千多块钱,就算是平分,秦德也分了四千多块钱。

而拥有这四千多块钱的秦德,也只是偶尔给秦家这老的老,小的小,一些小恩小惠而已。

但到了现在,他还觉得不够,还想将这祖孙三人死,霸占他们的砖瓦房。

人的贪念啊,总是在一点点变大,最后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丧了良心。

顾嘉宁将秦天叫了进来,将秦德介绍他去闵城木工厂可能的目的说了出来。

虽然真相很残忍,但顾嘉宁觉得,如今秦家唯一能主事的就是秦天。

他不该那么天真,该懂得社会和人心的险恶。

虽然现在知道了,对一个10岁的小孩来说,冲击比较大,但总比以后傻傻地被骗好。

果不其然,秦天在听完后,脸色顿时煞白,独自走到角落里默默去消化这事了。

顾嘉宁和盛泽锡是在当天下午离开的秦家。

秦德和鲁平的事,公安那边审理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有盛泽锡往那边打了招呼,一定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处理。

而秦家这边,药她留下了三天的量,只要按时吃,秦阿婆的肺痨就能好起来。

不过在离开前,顾嘉宁给秦天留了10块钱,知道秦天不肯收,就说是暂时借给他的,让他去买些细粮,秦阿婆还在病中,最好是吃细粮,也跟秦天说了,若是有什么事,尽可以去军区找她。

秦天姐弟俩和秦阿婆对顾嘉宁连连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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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宁宁,大雪天的,你们夫妻还出门啊。”回了军区,盛泽锡撑着伞牵着顾嘉宁,护着她一起回来。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旁边的门打开,张舒婉的脸露了出来。

“是啊,有点事,不过忙完了,现在就回来了,这天太冷了,还是窝家里比较好。”

顾嘉宁说着,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