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真正地长舒一口气,这些天压在她心里的复杂情绪总算有了一个出口。
匠祖将她打伤的确让她有些伤心,但毕竟事出有因,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如果匠祖能回来,大不了就再打一场嘛,她完全可以将这口气给挣回来。只要匠祖还有回来的机会,这次说服失败,失败后还没能把她带回来的事也不需要后悔了。
心情一好,身体也立马松乏许多,精神更是没有早上那般萎靡,她甚至觉得,明天跟思缘神官约会应该能坚持更长时间,这样一来,剩下的那点不安也不翼而飞了。
现在她只希望匠祖别屈服在太初魔尊的诱惑和淫威之下,因为受到制爪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一旦失去了主动权,等待匠祖的就只会是一条不归路。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岩心也罢,唯有不失去自我才能真正拥有想要的结果。
阎王在努力地祈祷着匠祖别犯傻,而匠祖也不负众望地有了一些小心思。如今她确实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做好复活岩心的准备上,但她同样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若没有一点防范,之后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小主,
她跟太初魔尊谈好的合作就是修复地心聚魂灯,帮助他复活一个神秘灵魂,成功之后才能用地心聚魂灯复活岩心,否则的话,她就没有地心聚魂灯的使用权。这个先后次序就很微妙了,完全没有主动权的她分分钟都有被过河拆桥的危险,而一旦太初魔尊再没什么事情需要她,她也就失去了留下的意义。
虽然她一直深居简出,不喜社交,更不喜揣度本性,但再怎么说她都不是傻子,当了那么久的金仙,跟顽固派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心里不会连一点城府都没有。在岩心成功复活前,她是绝对不会放下防备,傻乎乎的就把地心聚魂灯弄好的。
于是她只能创造出自己的用处,不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具体办法她已经想好了,就是从地心聚魂灯入手,原本答应要解决的问题她会如约解决好,可同时她也会暗中制造出新的问题。新的问题不会立马显示出来,所以太初魔尊一开始会以为地心聚魂灯已经彻底修复好,但只要他出尔反尔的话,她就能以此为威胁,让他不得不履行承诺。
这个计划进行得很隐晦,太初魔尊暂时也没有察觉到,当然,以她的能耐,想要隐瞒自己对一件法器做过手脚也是不难的,除非这件法器是太初魔尊的本命法器,不然他不可能会感应到法器的变化。
所谓本命法器,简单来说就是一件因为某个生灵的存在而诞生的法器,就像月老的锁缘金线。可地心聚魂灯诞生于上古时代,自然不可能跟太初魔尊有什么关系,基于这一点,她做手脚也做得毫无压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不过为了不让太初魔尊起疑心,她肯定不能一天到晚都围着地心聚魂灯打转,最近她就没怎么研究地心聚魂灯,只一心要把将元神送入肉身内的法器做好。
她在苍名山将阎王重伤后很快就找到了寄魂石,而寄魂石就是制作那件法器最重要的材料。
这是一种绿色发光的石头,只有在苍名山能够找到,它可以让任何灵魂的能量状态与其要进入的肉身频率调节到完全一致,进而杜绝灵魂被肉身排斥出体外的可能。从苍名山回来已经快一个月,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忙着打造这件法器,经过日以继夜的努力,法器总算快要打造完成了。
匠祖既轻松又沉重地舒了一口气,轻松是因为她距离复活岩心又更近了一步,沉重是因为她不禁再次想起岩心的元神被击碎的场景。
一直以来她都像个怪胎,虽然身为神仙,但对这个族群却没有半点归属感。她感觉自己天生就游离在所有生灵之外,对妖魔鬼怪没有半点敌对之心,对凡人信徒没有保护之欲,对神仙没有认同之感,和身边的所有神仙都不一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敏感地觉得,这种不同会给她带来麻烦,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回避,不主动与任何神仙接触,只专注于自己唯一感兴趣的东西上。
时间长了以后,她似乎就习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