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不是被驱赶的对象,原本玄墨是让她安心待在供桌下的,但她不愿丢下玄墨自己过安稳日子,反正也就在庙里四处躲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权当做恢复运动了,最后便死活要跟玄墨一起。
月老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人类来说或许也就十来间房子和几个院子而已,但对猫来说,藏身的地方不要太多,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围追堵截,他们要避开抓捕也是挺容易的。
但人类要对付两只猫,方法也多的是。比如说,庙祝知道他们住在庙里是为了一口吃的,于是他们看守供品就看守得特别紧,原本晚上是没有人值守的,但现在也加派了人手,就是防止供品被猫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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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玄墨和银雪的生活就变得有些艰难了,偷吃供品的成功率也是时高时低,有时候甚至要制造出各种情况引开庙祝的注意,这样才能勉强偷到食物。如果这天值守的庙祝不歧视黑猫,那在庙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他们就能更容易找到吃的。这时候他们会尽量多偷一点食物,以防第二天没有吃的,当然,即便可以多偷也不能太过分,否则给不讨厌黑猫的庙祝惹来麻烦就太对不起他的故意放水了。
他们死活不走,还认准了那棵桃花树,每天就在树下拉粑粑,那臭味熏得香气闻名天下的桃花树王都掩盖不住,慢慢的,去看桃花树王的游人就越来越少了。
这对月老庙来说是相当大的损失,毕竟来看花的人大多都会在庙里吃饭,这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现在游人少了,庙观的收入也会顿时减少,于是一些本来对黑猫没有太大意见的庙祝也开始想要把他们赶走。
敌方阵营越来越强大,玄墨和银雪的觅食难度也越来越高。银雪其实并不觉得他们一定要留在这座庙,反正天气都回暖了,他们完全可以离开,像以前那样过着愉快的流浪生活。然而玄墨还是舍不得让没有痊愈的银雪颠沛流离,最后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继续留下来。
银雪搓了搓空荡荡的肚子,不高兴地说:“明明现在都吃不饱,我们干嘛还要留下来受气啊?”
玄墨却安慰道:“流浪的生活风险多,你身体没好全,不一定都能应付。那桃花树也就开一两个月,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人来看它啦,到时游人少了,他们就不会管我们在不在。如果你肚子真的很饿,要不我到厨房给你偷些吃的?”
银雪知道玄墨向来会把吃的都先让给她,如果连她都饿着的话,玄墨一定会更饿,所以还是摇了摇头:“不用啦,供品都有庙祝看守着,更别提厨房,我也没有那么饿,还是能忍到明天的。”
都已经用到一个忍字,可见还是饿的。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养病,如果真的连饭都吃不饱,他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玄墨再也坐不住了,他拍了拍银雪的脑袋,温柔地说:“没事,我就去看看,不冒险。”说完也不等银雪回答,直接就飞奔出去。
银雪下意识追了两步,但玄墨跑得太快,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她想跟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
现在庙里到处都是要赶他们走的人,乱晃的话分分钟会被庙观的人抓住,以她现在带病的身手,被抓住恐怕就很难逃跑,到时又得麻烦玄墨救她。为了不给玄墨增加负担,她最后还是决定乖乖在这里等他回来了。
另一边的玄墨跑出来后先到了有供桌的殿宇查看,发现这些地方都是不太友好的庙祝看守后就直接放弃了,接着便去到了厨房,结果厨房的把守比那些殿宇严,根本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放弃,继续到其他房间查探。
他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想着能找到食物最好,不能找到也算是尽了力,晚上哪怕再饿也不用再满心惦记着吃的了。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一间房一间房地搜索,忽然,他竟在一间房的门口发现了一块肉。
这是有人不小心丢的还是故意设下的陷阱?为什么所有有食物的房间都被严密看守,偏偏在这里会有一块肉?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仔细闻了闻,发现这肉居然是新鲜的,并不是坏掉的肉。这就更奇怪了,平常庙里的人都吃得极其简单,连荤腥都不多,又怎么会在这里掉块这么好的肉?
他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居然是住持的房间,心里不禁更加疑惑,难不成这是特地留给他的?
最近庙里越来越多人对他有意见,如果他们决心想把他赶走,他肯定没办法在庙里留那么多天,所以他老早就在猜测了,庙里或许有人是愿意帮助他们的,而且这个人在庙观的地位还不低。他想过很多人选,也对这些人选进行过观察,但一直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地位不低的人会是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