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全身都酸软无力,像是被人打了麻醉,只能模糊感知到自己被拖拽着前行,裸露在外的手臂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得生疼,火辣辣的。
昏暗的地道中,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伴随着车轮滚动的沉闷声响。
意识恍惚间,陈添铭突然松开了手,晏灼妤的两条腿也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层尘土。
“你,赶紧把她弄到屋里,门窗锁紧,点上炭盆后拍张照发给我,我得先撤,稍后派人来接替你。”
“好...好的,周哥。”那人回应的语气发颤。
随后,晏灼妤被粗暴地抬上了小推车,颠簸中,意识更加模糊。
周哥是谁,裴未烬不是说他叫陈添铭吗?
晏灼妤认识的人里只记得一个姓周的,那人早已身陷囹圄,与此事相关的众多人物也已被警方控制。
除了那些远遁海外的漏网之鱼。
还有,陈添铭的脸怎么那么肿……?
推车的人也不知道是太慌张还是没耐心,动作粗暴,经过拐角处的时候,晏灼妤的身体一歪,脑袋磕到了墙角上。
他骂了一句之后,把人搬回来继续运送。
晏灼妤被这一撞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地道漫长曲折,尽头已远离村庄,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修建出来的。
男人将她固定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均被结实的绳索绑紧,动弹不得,不给她留出一丝可逃脱的机会。
五个炭盆与火炉共同作用,本就闷热的木屋,空气都翻起了热浪。
一切办妥,男人对着晏灼妤拍了张照,着急忙慌的离开,将门锁得严严实实。
坐进车内,后背已经被汗塌湿了。
周哥坐在副驾上,通过车内后视镜里看他。
“阿财,慌什么,不过是处理个人,又没见血,比起你以前跟我大哥干的那些勾当,这算得了什么。”
钱有财从座椅背后的口袋里抽出纸巾,胡乱擦了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