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斜倚在栏杆上,白色睡袍的腰带系成了大蝴蝶结,风姿绰约,发髻简单挽起,怀里还抱着那只布偶猫,像是随性的贵妇,与她身后静默伫立的男人极为般配。
“没什么,是它搞出来的动静。”
晏灼妤轻声回答,随即低头逗弄着怀中的猫咪,完全没发现布偶猫变得异常安分:“先生呢?”
管家眼神微闪,轻咳一声:“呃,太太,裴先生就在你身后。”
“?”
晏灼妤往后退了一小步,不慎贴上了裴未烬的胸膛上。
他高出她许多,声音低沉而略带凉意:“裴太太,我在你身后站了许久,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我这只乖乖小猫咪。”
晏灼妤一时语塞,她以为这个时间,裴总会去上班,没想到他还留在家里。
所以,她刚才胡言乱语骗猫的话,真猫没听懂,假猫倒是听懂了。
管家一惊,看一眼女主人,又看一眼男主人,什么乖乖小猫,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他还想在这继续干到退休!
“那个,先生、太太,我先去看看午餐准备得如何了。”
蓝眸布偶猫见到亲主人后,变得无比乖巧,与之前判若两猫。
晏灼妤后腰靠在栏杆上,绸带系成的蝴蝶结轻巧的擦过扶手:“那个,你的猫还给你,我也去厨房看看……”
她想起昨晚中断的对话,以及裴未烬那段无法确定有几分真心的表白,心里生出了逃避的想法。
布偶猫被塞到男人怀中,黑色睡袍粘上了好几根柔软的白色猫毛,让他冷峻面容都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裴未烬左手稳抱猫咪,右手勾住她腰间的蝴蝶结,将人拉了回来。
晏灼妤被困在以他身体铸成的围墙中,眼神游离,最终定格在他撑在栏杆上的手臂上,那袖子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手腕上的黑金色腕表像是从来没摘下来过。
不过意大利的太阳看起来有些毒辣,男人原本冷白的肤色都变得趋向于健康的小麦色。
她一紧张就容易搭错筋,胡思乱想,就比如现在,她在想:裴未烬如果把腕表摘下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