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溶却是明白。
将鱼竿重新放下之后,水溶靠在躺椅上,抬起手,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笑道,
“不然你以为圣上为何赐下这串鹡鸰香念珠?”
“这……”五斋先生微微一愣,旋即没有再说什么。
水溶扭了扭脖子,握着扶手缓缓坐起身来。
“京营原是贾家的地盘,哪怕如今贾家势微,却也不是他王子腾一个外人能够插手的。”
“无需理会,若是王子腾当真入京主持京营,诸多地方还是需要仰仗贾家才行。”
“单此一点,五斋先生放心便是!贾家的人再废物,也不会将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全部大方送人的!”
五斋先生还是略有担忧。
“王爷……”
“好了,先生。”
水溶摆摆手。
“本王明日准备出京,前往皇家寺院参禅,府上之事还要劳烦先生照料一二。”
五斋先生心中无奈,却也只得拱手道,
“谨遵王爷之命!”
……
宁荣街,宁国府。
宁国府内外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绸缎挂满了街道上的树梢。
一众下人们皆是有序忙碌着。
可是身为明日即将大婚的宁国府爵位继承人贾蓉的院落,在阖府上下这种喜庆热闹的氛围中,却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大红的喜袍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屋内也是处处张贴着大红的喜字,可却没有明日大婚之人贾蓉的身影。
忽然,房门打开。
一个下人推了房门,
一身锦袍的贾珍皱眉走了进来,左右环顾了顿时勃然大怒。
“孽畜!这孽障哪里去了?!”
“明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全府上下人等都在为他张罗着,他人呢?”
一个贾蓉院中的小厮忙跪了出来。
“回老爷的话,大爷他说是外头有约,早些时候,已经出府去了!”
贾珍怒气冲冲一拍桌子,转身对左右吩咐道,
“去两个人,给我将那孽畜找回来!”
“找到他的时候,你们每人给我狠狠地啐他!”
下人们嗫嗫不答。
贾珍眼神一眯。
“怎么?老爷的话,也没人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