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裴玄那张日渐消瘦的脸庞上,心中泛起了阵阵怜悯,“看着你生病我心里也非常难受。”
感受到她的关切,裴玄轻轻地握住了姜钰雪的小手,并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轻柔地蹭着,温暖而坚定地说:“只希望我能一人承受这痛苦,不希望你也因此而不开心。我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能永远保持这样明媚的笑容。”
最多也就还能活两个月了,之后他就再也不能陪在姜钰雪身边照马她了。
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
第二天清晨,当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之时,裴玄独自悄无声息地踏入了翰林院的大门。
“裴相...不,殿下。”
赵学士正在书架之间来回搬运各类厚重的书籍,见到来者突然改变了称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面对这位恭敬的老学者,裴玄微笑着抬手阻止他不必要的礼节性动作:“你不必多礼,我只是前来查阅一些资料而已,你们尽管照常工作吧。”
话语间充满了谦逊和对下人的关怀。
“遵命。”
赵学士点头示意后又继续投入到繁琐的工作当中。
在同一栋建筑里不远处,作为当时着名的探花郎,宋若寒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整理着珍贵的历史文献。
裴玄慢慢地向宋若寒所在的桌子走去,在那里拿起一本半成品仔细翻阅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沉浸在工作中的宋若寒抬头注意到了站在身旁的人正是久违不见的裴玄,于是立刻放下手中之笔站起来深深地行了个大礼:“千岁大人驾临,卑职有失远迎!”
粗略查看了几个段落后,裴玄对书中内容表示赞赏,发现宋若寒撰写的文章不仅结构清晰有序,而且字迹工整美观,显然用心极深。
据传早年间的宋若寒曾是个挥霍无度且做事不够稳重的年轻人,但现在看来已彻底改掉了过去的不良习惯。
最后合上了那本书册,裴玄温和地向对方说道:“齐先生,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听此,宋若寒有些吃惊:裴玄如今是皇后的丈夫,而自己则是她的前任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