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荣管家目光持续定格在女人脸上,眉心紧蹙道:“小姐,您可以不满先生太太,讨厌时柒,憎恨沈曼小姐,可是您不能这样说少爷,从小到大,您要什么他给什么,您做什么他都支持,没有人比他更疼爱您了。”
荣爱坐在沙发上正在跟谁发信息,一边敲字一边回:“他如果真疼爱我,就不会和沈曼谈情说爱,也不会因为区区两个亿和我说划清界限。他的爱是虚假的,只有在他不被荣氏夫妇关心,被冷落,需要我的时候,他才会疼爱我。”
“小姐您……”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荣爱抬头看他。
“什么?”管家错愕。
“是你跟我说,南音病了神志不清,荣司霆独自撑起荣家公务繁多,无法像寻常人家那样给予荣尚父母亲的关爱。你说他身边只有我,只要我听话跟在他身旁,时间久了他就会离不开我。作为荣氏夫妇唯一的儿子,他就是荣氏法定的继承人,未来荣司霆退位,他就是下一任掌舵手,我也就有了更光明的未来,更殷实的靠山。”
“这些年我不都是按照你教的做吗?贴心地关怀他,在他不被理解的时候支持他,在他创业遇到阻碍的时候鼓励他。我在他身上花了二十几年时间,投入这么多的心血,换来的却是现在的一切。”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年荣尚出国留学我就不应该跟着去,我应该选择荣公馆其他几个荣氏夫妇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哪一个都比荣尚强。”
“你……”
年过半百的管家气得浑身发冷,双手都在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看着她径直离开的背影,荣管家快步追了上去,跑到门外,没追上荣爱,倒是看见了驶来的警车。
车子停下。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走了下来,箭步走向前,出示了警员证:“哪一位是荣爱?”
刚走到院门口的荣爱定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