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在南音的眼里，荣司霆是个极好的伴侣，一个负责的丈夫。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明白他的真心，也了解他的为人。

在女儿走丢这件事上，他处理得不太妥当。

谁都可以指责他。

唯独她不行。

产后抑郁加精神分裂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她自残过无数次，手腕至今还留有疤痕。心理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治到最后她对镇定剂都开始免疫，为了留住她的命，荣司霆听从了医生的建议，抱养了一个女婴。

起效非常快。

她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度过了完全不能自控的那半年。后来脑子清醒了，知道面前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回了南洋荣家，没再离开过老宅。

事情的因果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一环套着一环，每件事每个人都有错处，无法进行批斗和审判。南音开诚布公地与荣司霆说：“我病了的这些年，久居在南洋，你忙着工作又照顾我，还挤出时间去国外看望念书的小尚和荣爱。”

“两个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二三十年时间，别说是孩子，就算是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所以我不会怨你在我处理柒柒和荣爱的事情上，两次偏心了荣爱。”

“我同样也知道，你体谅着我爱女心切，正学着像我这样关心柒柒。所以我不会催你，也不会阻止你关爱那两个孩子。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再怎么偏护也不能是非不分，谁走错了路，动了歪心思，必须给与惩罚。”

……

时柒在院子里坐了会儿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