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由你领导的战公馆扶持Y国候选人选举也失败。”
“十年前你再一次参加竞选,最后一轮投票中输了,结束当天就病倒了。我记得司霆当时差人送礼前去探望,见你苍白着一张脸在输液,必须人工输氧才能维持基本的呼吸。”
战森毫无情绪的面具逐渐破裂。
每多说一个字,他眼底的冷意便蔓延一层。南音朝他走近,步步离近:“二十四年前我在伦敦私立医院生下柒柒,她被偷走。承蒙您的关照,出动了战公馆在伦敦总部的人马,帮我和司霆挖出了还躲在Y国境内的罪魁祸首。”
这件事战森记得清楚,乔特助更是记忆深刻。
当年是先生吩咐他派人去协助荣氏夫妇,找到了偷窃荣小姐的人。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阴影,那天伦敦下了好大的雪,荣家的车上下来了一个还穿着病服的女人,她完全下不了地,躺在轮椅上进的仓库。
在不禁枪支的国度。
亲手解决了偷走自己孩子的人。
乔特助脑海里不禁回旋起当日的画面,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因过度惊恐瞳孔放大,浑身颤抖,枪声响起,鲜血喷洒。
耳畔好似又听见了枪声。
不对。
是刀锋出鞘的声响。
乔特助被这声音惊得蓦地回过神,低眸的那瞬间,见几步外的南音手持一把军事的六棱刀,刀尖抵在战森的右胸膛上,眼睛不眨地捅了进去。
乔特助吓得掉魂,双眼本能瞪大,看着那刺进去的刀,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刀口涌出。六棱刀早已被禁止使用,刀面呈六角形状,刺进人体的那一刻会让身体出现一个大洞,血液会不断地往外流,无法愈合,直至失血过多而亡。
南音站在原地。
战森坐在椅子上。
她缓缓松开手中的刀柄,在他的注视下,拿起他左胸领口口袋的方巾,擦拭沾在自己手上他肮脏的血:“我会在公众面前道歉,没有尽好地主之谊,让你在赴宴的过程中遭遇歹徒袭击。对此,荣氏会承担医用疗养等相关费用。”
南音抬眸,对上战森黑冷的眸子,她问:“我的提议可以吗?亲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