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情所伤。当初为了拯救皇上,大家这才合计合计用了忘忧草,是,他是将该忘记的忘记了,但是现在呢,又是隐隐约约逐渐的想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朕已经休息很久了,太医的意思难道要朕一辈子都卧床不起,才是正经?”他说,每个字的字音都比较重,因此,让身旁的几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皇上,微臣毫末伎俩罢了,微臣看,医药虽然不能治好您,不过毕竟您还是需要吃点儿药啊,至于后面的情况,微臣会日日过来看您的,您看如何呢?”
“朕看——”他拍案而起,冷怒——“不如何,究竟是什么情况,有谁能够告诉朕,快说——”皇甫空冥那冷漠的目光从众人的头顶梭巡一圈,众人简直噤若寒蝉,每个人都缩回脖子,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皇甫空冥。
有些人,有些事情,哪里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这未免痴人说梦了点儿。
“朕现在想要知道,朕的病灶在哪里,莫要推三阻四,想要蒙混过关!休息!休息!朕已经休息很久了,但是夜来不是频繁多梦,就是日间胡思乱想,你们这群人,乃是真的心腹之人——”
“但是,很明显,你们这群人总是有人在欺瞒朕,企图让朕不明不白,朕想要问问诸位,究竟是什么情况,让诸位对朕如此,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他一边说,一边冷漠的看着众人。
众人都不敢说多余的一个字,旁边的丫头咬住了嘴唇,终于还是从地上站起身来——“皇上,您的身体不好,又动怒,可做什么呢?”是啊,老远的,她已经看到他的脸上是一片淋漓的汗水。
立即从地上起来,手中握着锦帕,开始给皇甫空冥擦拭脸颊,皇甫空冥一言不发,不过那黑漆漆的眼珠,在落在她脸上的那么一个刹那,毕竟还是变得柔和了不少。
好似,这么多的人当中,唯一一个值得相信的就是丫头,他叹口气,将丫头的手握住了,“朕心里面不快活,总是说吃药,吃药要是起作用,朕早已经好起来,朕想,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余的事情,对吗?”
“妾身想,都是您在胡思乱想,妾身今日就是拼却自己性命,也是要您明白过来的,您这是疑心生暗鬼,哪里有什么病症啊,您只要是心中日日有喜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作为一个帝王,如何就敢如此肝肠寸断呢?”
“天下的黎民百姓是您的,您与其这样子与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好好的去推行新法,让新法在我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皇上,您应该考虑的是这个啊。”丫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握住了皇甫空冥的手,他愣怔了一下,因为丫头说的句句在理,是,自己因为最近的胡思乱想几乎将朝政都废弛了,要长此以往,毕竟是要出问题的,他看着眼前的丫头,但是在这个丫头的脸上逐渐发现了一种陌生。
他果真就是赫连氏?这帝京如何连赫连氏的一张画像都没有了,他每一次想要好好的细细的想一想,究竟这张脸与赫连氏有什么区别的时候,脑子里面就一片纷纭,然后跟着就是疼痛。
脑子抽痛起来,整个人简直要在地上打滚了,他是那样的难过,现在,也是那样。
“你们下去吧,这里闷得慌,给皇上上茶。”看到皇甫空冥情况不好,丫头立即挥挥手,这边,众人这才去了,皇甫空冥看到众人去了,到了自己的金交椅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