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踝上了药,不要轻易给别人碰,沾染了细菌就好不了了。”他低着头,还在擦拭,可也和她解释。
温挽轻轻嗯了一声,又觉得现在的霍承邺和自己看到的那个霍承邺有些不一样。
擦拭好后,霍承邺看着她,温挽有些心虚,总是左顾右盼,就这样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开口。
“你是我的。”
温挽被他突如其来的宣示主权弄得不知所措。
就见对方将霍驹行刚拿来的鲜花从花瓶里拿了出来,毫不犹豫的丢在了地上。
“日后给你买一车,也不要他送的东西。”他又开了口。
看着被丢在地上碾碎的鲜花,温挽在惋惜过去的同时,又看向了如今的深渊,她没办法拒绝,起码在她接管温家之前没办法。
“好。”她乖巧的应下。
霍承邺开心,鬼使神差的将粗砺的大手放在她的后颈,而后僵硬的蹭了蹭,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他坐下来,开始讲明天的事情。
“在医院再休息一日,明日下午出发,你先去车马行租辆马车回越乡,等中途我会开车追上你。”
温挽先应了下来,随后她又想到霍驹行,于是又问他:“可你说二少帅会和你一同去金陵,你怎么办?”
这一点,霍承邺自然是有应对之策的。
也没有丝毫隐瞒的同温挽说了出来:“嵊州那边有一个煤矿需要视察,本来归书荣管的,他得去趟福州查一下火车的事,我阿爸本想将这个交给别人或者等书荣回来再视察,可因为霍驹行,我得接下来,况且越乡就在嵊州,我过去也好陪你,就是要麻烦你在越乡多待两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温挽回想起了她刚到温家那年,当时的她还时时关注越乡的事情,其中有件事情是在全国都掀起浪潮的。
嵊州西山煤矿倒塌事件。
那次事件人员伤亡不多,可巧的是死了一个军政府的军长,听闻是军长接手了视察工作去看那边的煤矿是否能够开采,不料对方进入矿洞还没十分钟,矿洞就发生了倒塌,跟随着军长进去的几个矿工以及几个副官,全部身死其中。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温挽看着他,脑中也在盘算着几日后的事情。
她说过,不会让霍承邺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