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是温挽给萍儿的一点小教训。
“小姐,还好那日你聪明。”芦苇见萍儿走了,这才去将温挽藏在床缝处的旗袍拿出来。
放了一些日子,旗袍有些发皱。
芦苇生了炭火,将炭火放在熨斗盒里,等熨斗发烫,她才开始为温挽熨烫旗袍,这件旗袍做工极好,芦苇熨烫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烫坏。
看着那件旗袍,温挽又有些可惜被自己当作牺牲品的那件鹅黄色礼裙。
可她也明白,日后她会有更多选择的时候,只有坚定自己的选择,才能如今天这般,打一个漂亮仗。
“不是那日我聪明,是她们太愚笨。”温挽这才开口回答。
她知道萍儿是邹氏的人,那么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邹氏她们的眼,所以那日,她刻意多买了一件旗袍,可她没想到,霍承邺会将那件礼服也一起送来。
也差点坏了她的计划,她本想将那件礼服也藏起来,可转念一想,萍儿看见了,若那件礼服不在,那邹雨彤她们必定会将清月院翻过来找。
届时她的一切,也将藏不住。
不过好在霍承邺好骗,她只用了些许伎俩,便惹得对方心疼,还顺带为她从邹雨彤那儿要了两千多银元来花。
只能说,一切稳赚不赔,几乎都在温挽的预料之中。
“小姐早些休息,衣服熨好了。”芦苇将熨斗中的炭火倒掉,又将衣服挂好,这才为她关门退了出去。
看着芦苇,温挽想起她可悲的身世,有些惋惜。
温挽今夜睡的格外安稳,没有梦到霍驹行,也没有梦到汪阑珊,而是梦到了她去世的姆妈,她的姆妈胡芷芙抱着尚还年幼的她在开了火红花朵的木棉树下喝茶。
这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梦到了她的姆妈,甚至是上辈子她结婚后,她的姆妈都不曾如梦。
清晨转醒后,她眼角还有泪水残留。
温挽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见时间还早,她干脆打开窗,看着门外那棵木棉树发愣。
“姆妈,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留给我的一切。”
她也知道,在她解除与霍驹行的婚约后,她便该收拾收拾这个害她姆妈病逝的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