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客气了。”埃尔莎忍着心里升腾的怒气,把留在桌上的医疗用品一股脑儿的扫进包里,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得“砰砰”作响,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身后的南倾尘接了个电话,声音柔和的过分。
“依依?我的治疗完成了,你要带着儿子过来看我吗。”
那边好像说了什么,埃尔莎没有听清,但南倾尘随即笑了起来,压低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显得格外愉悦,勾的人心尖儿一颤。
“只要你和辰辰过来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开心。”
埃尔莎离开的脚步停了停,恍惚感觉到埃尔莎的动作停住了,南倾尘拿着手机看过来,,仿佛是在疑惑埃尔莎为什么还不离开,他对着话筒说话时,语气仍旧格外温柔,但看向埃尔莎的眼睛里却仿佛蕴藏着亘古不化的寒冰,刺的埃尔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没事啊,依依,你是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自己做呢。”
埃尔莎回过神来,不再去听南倾尘在说什么,走出了房门,离开了南倾尘的视线,埃尔莎被强行压下去的怒火克制不住的翻腾上来,灼烧的她心头发堵。
天上飘着零星的几朵白云,几丝微风拂过,和暖的让人心生懒散,但埃尔莎却完全不能体会。她摊开手,注视着自己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手心,冷笑了两声。
“顾,依,依。”埃尔莎咬着牙念出了这个名字,转过头,看了一眼偌大的别墅,“南倾尘,你早晚会是我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埃尔莎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她心中仍旧翻滚着怨怼,但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我本来,并不想对你进行这么频繁的催眠的,但你既然对我这么不留情面,那就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