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处于昏昏沉沉中。
病房里常常有人进出,吴采采在他耳边大吼。
春莺拿着手帕哭泣,他都视若无睹。
哪怕金军阀穿着军装,来到他的面前质问。
他都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里只装得下那一个灵魂拼凑的光球。
只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婉兮是有知觉的,甚至不觉得痛苦。
只是夫君这样,让她心疼,“夫君,金大帅在和你说话呢。”
“又不关你的事,瞎操什么心。”他淡淡道。
金军阀见他对着空气说话,眼神一凛。
一开始想着他可能装神弄鬼,后来又觉得可能这个房间里真有什么他看不见的。
婉兮低语道:“我会好起来的,真的。”
“得把眨么眼找回来。”吴凌恒语气沉冷道。
她道:“我们有办法把眨么眼找回来的啊。”
“说的轻巧。”他一点都不想动,更不想离开她去把眨么眼找回来。
只想这样一直守着她,守着刚出世的小宝宝。
就因为他短暂的离开,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婉兮柔婉道:“我们没有陷入死局,是不是?”
“是。”吴凌恒答道。
婉兮享受着被他捧在掌心的甜蜜,“那么,帮采采和春莺把棋盘活吧。”
这两天以来,金军阀领着那个姓钱的助产妇回来。
吴采采和春莺都被质疑,处于水深火热中。
来求他帮忙,可他谁也不理。
死气沉沉的好像成了植物人,喊也喊不醒,打也不觉得疼。
如果只顾自己的感受,完全不管别人。
“你不肯说话,就当你承认了你写下这两个字的意义。”金军阀眼神里带着杀戮,他忍不了了。
金、吴的结盟没了也就罢了,春莺可以不死。
吴采采和春莺肚子里的必须死,楚婉兮和吴凌恒要为他的孩子陪葬。
龙湖上的那个道士,肯定要无限追杀的。
道士的徒弟更不用讲,全杀。
吴采采崩溃了,跪着抱住吴凌恒的小腿哭喊,“弟,为我们说一句解释的话真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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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相信我的孩子是……你们的故人转世,一定是有人买通助产妇陷害,求求你了,向大帅解释吧。”
春莺感觉眼泪在这两天都流干了,好像是从高高的楼宇上跌入到了地狱。
原来……
世间的男子都是那样薄幸。
哪怕那样宠爱她,那样的在乎她。
一样受不住谣言的攻击,一样容易破碎。
连同她的心一样碎了,曾经以为找到归宿了,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吴凌恒手抓着婉兮冰凉的素手,拇指自然而然的摁在指环处,“这么点问题还要我来解决,你们当我是什么了?你们的奴才吗?”
金军阀都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口打算离去,又回首看了一眼,“你原来没有哑巴啊。”
“只是懒得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蠢成这样。”吴凌恒缓缓抬头,眼神里带着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