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在吗?”兰竹就这门缝,小声问了一句。
吴凌恒对婉兮使了个眼色,婉兮急忙把眨么眼放回水缸里。
为了防止被看见,还在上面盖了一块蓝布。
吴凌恒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兰竹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怎么了?”婉兮问道。
兰竹眼皮跳了一下,“金大帅好像……发了不小的火,把会客厅里的杯子都摔了。”
会客厅里的杯子,全都是汝窑的佳品。
还真是厉害,专挑贵的摔。
“这么快就大动肝火了吗?”吴凌恒还是一脸悠哉的表情。
兰竹郁闷,“您都让他等了一天了。”
“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吴凌恒懒懒的问道。
兰竹轻声道:“好像派人,把帅府包围了。”
“姓金的还真是属木桶的,用计只会用围困一招。”吴凌恒嘴角一撇,笑得有些揶揄。
兰竹一听就明白了,“少爷,您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了?”
“在庆州的时候,他就是用的这个,一点新意也没有。”吴凌恒打了个呵欠,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兰竹一开始,有些担忧的。
见吴凌恒早就洞若观火,脸上染上几分笑意,“您肯定想到了法子对付他吧。”
“对付他还不容易,让二姨太出殡。”吴凌恒随意道。
兰竹面色一凛,“您不是说,要等二姨太死了才能埋吗?”
“都闷了那么多天,就算是千年老王八也该闷死了。”吴凌恒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里带着一股狠劲儿。
兰竹不敢多言,答应道:“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所谓拦路,不拦孝。
元术镇一直都有个习俗,不管是多么顶要的人、顶要的事。
遇到办丧事的,通通都要让道。
否则触了死人的殃气,可是要倒大霉的。
吴府几个家丁,穿了事先备好的孝服。
从祠堂里抬了那口棺材出来,棺材之前死沉死沉的。
此刻抬着,轻飘飘的。
感觉也就五六十斤,底部还渗着血。
想来是这几日,二姨太在棺材里抵抗。
把血都放光了,才会突然轻了。
外头包围的金家军见了棺材,还真不敢拦。
又不敢主动放行他们离开,只能去通禀金军阀。
金军阀闻讯赶来,见吴凌恒穿了一身军装。
身子挺拔,眼神凌厉的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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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自己是做梦了,还揉了揉眼睛,“你的腿……”
“您没有听说吗?镇上都传开了,我弟弟的腿已经好了。”吴采采一身白衣缟素,楚楚可怜的对金军阀道。
可心中又是欢喜,嘴角忍不住的要上扬。
金军阀恍惚了一下,“听说是听说了,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还道是坊间流言,瞎说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