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在这里等你,明明是气你诈死,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我知你想兴师问罪,可这事你占过要多。”吴凌恒理直气壮道。
吴有匪又好气,又好笑,“我占过?我可什么都没做。”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才是大错特错。”吴凌恒反将一军,眼中带着不屑,“你手握重兵,却连镇上混入了刺客都不知道。”
吴有匪反是一脸欣慰,蹲下身来。
笑意盈盈的和吴凌恒对视,温厚道:“所以说,你长大了啊,能替为兄分担了,将来一定能扛起少帅的重责。”
那种宠溺的目光,是块石头都会被融化。
可偏偏吴凌恒脸上,没有半分受宠的表情。
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
“吴家军有你当少帅,够了。”吴凌恒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帅。
分毫提不起兴趣,还大了个呵欠。
吴有匪直起身,手插在裤袋里。
笑而不语的俯视着他,眸光似月华般柔和。
似在无声中,对他的未来许以殷切希望。
吴凌恒分毫不领情,干巴巴道:“给我一张军校的报名表。”
“想通要进军校了?”吴有匪脸上略带疑惑。
从前要吴凌恒离开那小院,都是千难万难的事。
更别说是,去军校了。
加之他体弱多病,吴军阀也未对其有过多的渴求。
吴凌恒则是眼睛一眯,并不正面回答,:“你管我。”
“明日我就差人送去,爹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吴有匪扶了扶镜框,嘴角抿出欣慰的笑意。
吴凌恒操控着轮椅一转,背过身离开,“不许告诉爹。”
“大……大哥,我们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婉兮见吴凌恒离开灵堂,连忙跟上去。
帮着吴凌恒抬起轮椅,好通过灵堂门前的门槛。
已是清晨,熹微的日光落下。
婉兮一边走,一边问她夫君,“为什么你跟大哥明明是亲兄弟,关系却那么差?”
“你知道他身上流着谁的血吗?”吴凌恒不悦道。
婉兮结巴了一下,“咱……咱爹。”
“我说的,是他母家。”吴凌恒口气还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