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绝尘下意识道。

昱辰呵出一口白雾，看着它向上飘去然后消散。

“你有修行的目的吗？”

“有啊，没有目的的话，修行作甚？”绝尘皱了皱眉，随即意识到什么，问道：“你不会没有吧。”

昱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点了点头，道：“说一说吗？”

绝尘果断摇头，“不成，你自己没有目标的话，我若是说了怕是会将你引向歪路。不成不成。”

昱辰看向他，“你说便是，不会对我有影响的。”

绝尘却坚决不愿，若是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便让昱辰走上歧途，自己心里是过不去的。

昱辰忽地一笑，“那你说说歧途是什么？”

绝尘一愣，“歧途？错误的道路呗。”他看了眼昱辰，那眼神有些像看傻子。

昱辰却嘴角有些笑，比平日里那面无表情的脸庞更有人情味，他道：“错误的道路吗？你怎知你所理解的道路在以往的世道里是再正确不过的道路，而你现在认为正确的道理，在那个时代不会是所谓的歧途呢？”

绝尘脑子直，一时被绕了进去，道：“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忽然一脸紧张地看向昱辰，小心翼翼道：“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昱辰闻言不由失笑，摇头道：“没什么，就当我胡说吧。”

当然纵观古今，似乎总有那么一条或者几条规则或者事情是一直正确的……也许吧。

如果有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绝尘暗自摇头不再搭理对方，将双手缩进袖子里，身体略微蜷缩，眼神开始发直。

昱辰也不差，腰板依旧笔直，但瞳孔开始涣散，视线聚焦到小院墙头后边的路上。

直到天色开始变暗，二人才各自慢慢缓过神来。

绝尘问道：“今天晚上去吗？”

昱辰看了眼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下着小雪。

只是他依旧没有给出确切答复，“在看看吧。”

“看什么？”

“看天气，若是等晚上亥时的时候若是还在下雪的话，咱们就去，若是不下了甚至已经晴天就不去了。”昱辰道：“若真的不去，而你又实在手痒的话，就来找我，我陪你打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