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闻言,反倒莞尔一笑。
“师傅,这句话你三年前便已经问过我一次。”
“我自然是不怕死,答案我想你早已经知晓。可我爹怕死,你若是没有镇杀他,我想他会像他一旁的怕死。”
突然之间,仿若风云变化。
许冲的脸色疯狂的扭曲,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一桩辛秘就这般轻描淡写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令人无比的啧舌。
众人皆是遍体生寒,不曾知晓这个丹王阁所谓的叛徒,竟然还有这么一件往事,而这其中,似乎还有厉谷的存在。
莫非这一切,皆是炼丹师公会自身一手促成的?
至少眼下不会有答案,因为二人皆是沉默,半晌之后,厉谷方才缓缓说道:
“他该死,至于原因,你比谁的清楚。”
“那又如何!你要连我也杀了吗?”
许冲反唇相讥,一点没有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会场显得无比寂静,连鸟鸣都不复存在,只能听见云卷云舒,一股秋日的破败悲凉韵散开来。
“要!”
厉谷缓缓说道,虽然只有一个字,却仿若山岳般沉重,让他一息之间,苍老了十载。
“好。”
许冲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死刑并不在意,默默的走到风华鼎面前,开始祭炼。
自此,一旁的大道之沙缓缓滑落,开始一轮计时。
那些灵草已经焚烧殆尽,只剩下一缕缕青烟,依旧在升腾着。
空气之中满是惶惑的药香,沁人心脾,然而皆是残渣,已经无法再用。
烟雨泷暗自皱眉,此处并没有其余的储备药材,虽然置身伽蓝云谷之中,可现在去采摘,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一来一回,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这似乎已经意味着,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