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境武者虽然不是大白菜，却也不算少。武王境强者的数量才是衡量一方势力强弱的标杆。若是天眼弄一支人造武王境武者军队出来，横扫各大武道宗门都不成问题。

天眼倒底想干什么？

无相似乎知道他心里惊讶的是什么，眯了眯眼，说道：“你别小瞧了人体的无数奥秒，即便你的武神血脉完全释放出来，你也只开发了人体万分之一的奥妙，剩下的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在沉醒。这些量子心脏不过是将那些天赋底下者变废为宝的辅助手段，装上这些东西后，他们这辈子都只能依靠禁药维持力量，否则连生命都将歇止。”

金子默愣住了，他绝对相信无相所说的人体奥秘，以他的境界及地位，在这些学术性的东西上没必要骗他。

随后无相又说道：“你是否觉得天眼无恶不作，连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是要用来为非作歹、企图称霸世界毁灭武道的？”

金子默愣了一下，莫非不是这样子吗？

没有能看见无相的白银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他说道：“天眼是一个成份很复杂的组织，十二圣使中有大慈大悲的，也有大奸大恶的。虽所图的不同，但最终目的也只有一个！水清则无鱼，终有一天看清楚天睛的本质。”

无相没有为天眼洗白，因为黑的本来就是黑的，天眼做的祸事的确很多，洗不白。

随后无相又说道：“等你晋升到了武圣境之后，你将会发现你现在的世界观是如此的小，武道虽式微，却没有微到不可挽救或完全覆灭的地步。仍有很多人偿试寻找新的出路，同时也有许多底蕴深如渊海的远古存在隐于都市之中，只是你没有觉察而已。他们又何尚不在私底下做一些和我们相同的事情，相同的目的，只是我们被他们钉上了耻辱柱转移世人的视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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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默完全听不懂无相所说的，他确定不是在给天眼洗白？又或者说恶人眼中的自己并不恶，就将做了错事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最后还能搬出一套大道理反过来说服你，他没错，错的只是你的观念。

无相似乎知道金子默会是这种反应，那变声器里小丑的笑声更显嘲讽，却又略带一丝认真，说道：“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拥有无上的毅力和不可动摇的信仰才能完成！而信仰的唯一阻力就是万世唾骂苍生唾弃！”

果然是恶人都有恶的道理！唾骂他们的人才是错的。

无相显然问道：“你可知道刚完成人工心脏移植的这位是谁？”

金子默哪里会知道，杨山却嘿嘿一声冷笑道：“这是第十一区雄武城市主长的儿子、雄武城第一武道世家安家的安大公子，他今年已快四十了，仍停留在武宗五阶，他老子就快不行了，若在他老子死之前没有达到武王境，他不但不能接任家主，还有可能被其它兄弟辗杀成渣。是他求着无相大人让他成为移植这颗人工心脏的，而那些已经失败的实验体则是他送来的死囚。相比之下，无相大人已经算仁慈了，其它几位参予神战士计大人可不会如此仁慈。现在这位安家大公子得到了力量保住了位置，又保住了小命，你说我们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那位安公子已穿回衣服，正想离开实验实时，忽然双眼通红，一股赤热的力量爆发出来，将他的衣服都烧成渣。

不好，不知哪里出了差错，这家伙要发狂了。

杨山第一时间冲进实验室里出手制止这家伙发狂，暴喝一声：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