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与楚中天两人却好像之前的争斗不存在一般,笑完即落座,再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
云飞扬摸了摸桌上茶壶,说道:“楚城主,茶尚温,再饮一杯否?”
楚中天抚掌笑道:“能与云兄弟这般天骄人物坐而品茗,中天求之不得矣!”
云飞扬将楚中天之前杯中的茶水倒掉,重新斟满,又将自己的杯子倒上。
楚中天端起茶盏,道:“云兄弟,此番你我也算是个不打不相识了,以茶代酒,交个朋友吧!”
“自当如此!”云飞扬也是将杯中茶水三口喝完。
这一番下来,云飞扬又变做之前那般,谦谦君子式样,楚中天也是一样的笑意盈盈,富家员外姿态。
“好了,剑拔弩张的干什么?还不退下去,把邱道士送回府内,叫黎先生看看,调养一番。”
楚中天朝着正跟左太易他们怒目而视的门客卫士道。
一干人慌忙退出棚外,分出几人将晕倒的邱德贵抬会城主府,其余人仍旧站在外面,随时待命。
见对方散了,左太易三人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听得云飞扬和楚中天好像至交好友一般,相谈甚欢。
“云兄弟,你这次可是生生的打了我的脸呐!你且说说,该如何计较啊?”
“这确是飞扬的不是!不过,楚城主风光霁月的人物,怎么手下尽是这等跋扈之辈?”
“唉,想必云兄弟对大阳城也应该有所耳闻,其间事宜,却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既如此,为何城主大人不像城尉一般,人修鬼修尽纳之?”
无疑,云飞扬正在试探楚中天,而楚中天,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云飞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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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楚中天被这么一问,沉吟了许久,方才闷闷的说道:“人鬼终究殊途,岂能因一时得失罔顾日后千秋?!”
云飞扬登时一愣,这还是个种族主义者吗?
楚中天接着说道:“原本这大阳城便是和乐安宁,只是我来了这里,城尉胡安不甘,非要与我一争高下,才致辖内乱匪横生。”
“近些年,胡安更是招纳各方修士,不羁人鬼,皆能入城卫军,领一份薪俸。”
云飞扬故意插话道:“如此有何不妥吗?”
“若是那些鬼修能安分守己,倒也无妨,可是胡安在城内尽皆部署人族军士,反而将鬼修散之各地,名为剿匪安民,可实际上呢?各路盗匪却是越发嚣张!……”
楚中天越说越怒,说道激动处肉脸更是一阵阵的抖动。
言语之间尽是对城尉胡安只顾内斗,全然不顾百姓,以至于处处都是强盗劫匪的愤恨不满。
一番话说完,见云飞扬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楚中天也似乎发觉自己有些激动过甚了,忙道:“哎呀,竟不知如何便收不住嘴,疯言疯语的,还请云兄弟莫要介怀。”
“不会,不会,城主大人肺腑之言,飞扬虽来这大阳不久,却也是略有体会…”
“哦?不知云兄弟有何体会?”
“……”
云飞扬心中一阵抽搐。谁能想到这堂堂的城主,竟是个聊不够的话痨?自己原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被他这么一来,能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