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钰跺脚不再说话了,红着脸又坐了回去。
我本来也想阻止周伟站起来的,不过一听他的语气,明显带刺,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于是便插好竹竿,什么话都没有说。
该提醒的我都已经提醒了,这帮人自己不识好歹,出了什么事也跟我没关系。
这时赵雄也带着几个胆大的同学站起来,刚要跟着周伟往外面走,我就说道,“你们真的要集体出去吗?”
赵雄不屑道,“你胆子小我怪你,天黑了你就好好待着,可屋里的柴火用光了,我们总得捡点能烧的东西,把今晚撑过去吧?”
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好话说尽,这帮人却偏偏不听,一再跟我作对,那也怪不得我不尽心了。
我没拦着大伙,好些人都自发走出屋子捡起了干柴,说也奇怪,这帮人到外面转了不到十来分钟,就每个人拎了一捆干柴回来,我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么多干柴的,赵雄已经自言自语般地开始炫耀了,
“真是幸运,刚出门我们就捡到柴了,可能是山上哪个砍柴的人为了避雨,半路把柴丢在地上的吧,呵呵……省得我们再麻烦!”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深山老林,一下午我都没看见砍柴的山民,更何况刚刚下了雨,赵雄带回来的柴却十分干燥,这些柴上哪儿捡的,怎么连一点雨都没沾?
我站起来说出心中的疑问,赵雄不屑地说道,“就在门口,出门不用转弯就能看到,我说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
我说道,“刚才这么大雨,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为什么你捡回来的柴是干的?”
“雨不是已经停了吗?”赵雄生得人高马大,其实就是个草包,非但没察觉到古怪,反而一脸炫耀。
我知道就算啰嗦再多也是徒劳,便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走到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将藏在内衣里的几张黄纸拽出来,咬破中指画符。
正经画符需要很多准备工作,可这里没那么多条件,我只能用中指血代替朱砂,先画了两张破秽符。
趁大伙都不注意,我把破秽符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上,自己则走到一边坐下来,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