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驴的个球,先人手里当雇佣工给人扛长工打短工,一直到全国解放。”。
“那哪里来那么多钱?”。
“还不明摆着,当民兵连长那会儿‘逼’了地主富农的。”。
“你这个人,死狗娃子的球都晓得。”。
“啊呀!不就是做事过分了,跛了脚腿打了一辈子光棍吗!”。
“……”。
吕得秋房子建好了,愿望也没有实现,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是“年轻时候的民兵连长”,少女不回头寡妇不上门,如意算盘落空了。
三十年过去了,吕得秋的一院房子经历风雨驳蚀,如同八十岁人的脸,显得陈旧苍老。
吕得秋年过八十,体力尚好;领着“五保金”“养老金”和“高龄补贴”,不愁吃不愁穿,愁的是头疼脑热卧床不起!
天亮了。
准备“除新”的人大呼小叫,惊动了恹恹欲睡的吕得秋,他溜下炕,洗了手脸,对着“三代祖宗”牌位,恭恭敬敬地点香、掬躬、奠酒、倒茶、叩头、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