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虽然离婚五六年了,但是孩子的爸爸还是会来看孩子,也会定时不定时的给孩子生活费,时间充足了一家人还坐在一起吃个饭,只是不说一句话,一个男人装在心里的秘密一个女人是不容易发现的。
妹妹说,家庭与感情需要两个人“守候”,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才激化矛盾的,当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作为村党支部书记的父亲总是认为自己脸上拉不下来,而且听了一些心肠不好的人的谣言,偏听偏信,更不应该的是父亲不能托人单独判决办理离婚,这就把事情做绝了——还是有挽救的可能性存在——这肯定是妹妹的心里话。
妹妹说,自己一个女人家,拉扯两个娃娃也没有人要娶,你想谁愿意替别人拉扯娃娃?就孩子的爸爸也给他的朋友说过,再婚是对不起孩子,这个年龄了还有那个女人脑子进水了再娶或者再嫁?好的剩不下,剩下的没有好的。
英英续了一根香,就到厨房里和母亲拉话。
雪后的天气气色格外的冷,家里就“过事情”剩下的一点碳也支撑不了几天,家里也没有钱再买碳了,火炉子已经冰凉冰凉的,屋子里也冰凉了,只有炕热热的,苟有志钻进被筒里,打起了瞌睡。
下午两点多钟,太阳努力的把热量洒出来很快被冷气挡住,照耀东山坡上时没有丝毫热度,任性的西北风吹过脸庞像针扎像刀刮。
苟有志一身白布长衫,端着香火盘盘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其余“孝眷”和亲戚——他们都相伴着去烧“一期纸”。
苟有志跪倒在坟堆前没有眼泪,默默的烧冥票、奠茶酒、抛洒献食、磕头作揖,哭的最伤心的还是英英。
一辆灰色的N5小车在路边停下,右车门打开“吐出”一位老者,拄着棍子一跳一跛的向正在烧纸的人们走来,临近坟堆就跪倒哭喊:“我对不住人啊、我对不住人啊、我对不住人啊……”。
哭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一种莫名其妙,大家折转身子看着,以为是那个远方亲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哭吼的老者,谁也不认识,但老者自顾自的低着头哭着,没有向四周看别的人。
“你老人家是哪里的亲戚?”武泽天走过去低了头问:“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有对不住的什么事情?你老人家起来慢慢说话。”。
老人看了一眼武泽天,说:“错了,拉错了。”,武泽天扶着老人慢慢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