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柱佐枝摇了摇头,像是唠家常一样突然转折道:“你也是离开了自己的床就睡不好吗?还是说不习惯跟陌生人睡一间寝室?”
“嗯?”
“我白天有看到你长了黑眼圈。”
“老师还会特地关注我呀。”
织田政用手指划过自己眼睛下方的皮肤,比起没睡够,精神压力太大思虑过度的缘故可能更多。
“是有部分人对睡习惯的床、被子有依恋呢,去陌生的地方,睡陌生的床就很难睡着,没想到织田也会遇到这种问题吗?”茶柱佐枝说。
“是老师睡不习惯吧,我是另外一种原因。”织田政撇撇嘴,茶柱佐枝提到二种原因也有几分接近真相了。
“不怀念自己的房间吗?”茶柱佐枝道。
“当然不,虽然住了两年,但在我看来,那同样是个临时住所,与这里的宿舍并没有什么不同。”
感觉茶柱佐枝是借恋旧床暗指他喜新厌旧,还是在说竹中的事,织田政依旧不动摇的说出了真实想法。
“就算时间长达两年,在你心里还是无关紧要,毫不顾惜的吗?”这话茶柱佐枝是对着竹中说的。
图穷匕见。
“呵”了一声,织田政道:“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与人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孤岛,短暂的同行了,终究还是要分离的,生日那天你是孤独的降生,死的那天,三途川也是你一个人去付六文钱的。”
“我很重视恋人朋友,但假如有一天因为不可抗力分开的话,也会坦然接受,因为明白这是命运的必然。”
寂静的鼓掌声,来自竹中的。
“你这种人真是无法理解呢,说了那么多,只是让我觉得冷血。”茶柱佐枝叹道。
“那老师是忘没忘那个平田和池的结合体?忘了那按你的话说就是冷血,没忘,那就是三十多岁了还没从一个学生时代害人害己的闹剧里走出来。”织田政突然道。
茶柱佐枝瞬间被硬控住了。
大概是沉默了五秒。
“我……”茶柱佐枝把右手放在头上,面带痛苦,一副很伤脑筋的模样。
看样子是还没走出来。
织田带着竹中离开。
“你是知道那个女人的什么往事吗?”走到一定距离后,竹中说。
织田政道:“骂的是有点狠,谁叫她揪着我不放的。”
竹中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道:“脏话是没说,就是好像是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