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式和结业式都结束后,春假的第一天上午,织田政的房间里。
因为一张椅子实在挤不下三个人,原本只有栉田常来的话,他们两人作为情侣坐一张椅子也并无不妥。
但在轻井泽时不时和栉田一起来拜访他后,织田政只好又购置了一把椅子,顺便能用来招待其他客人。
比如说一之濑。
现在一之濑的状态很不妙,精神消沉、脸蛋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透露出厌恶以及……
深深的恐惧。
这是世界观受到剧烈冲击的表现。
毕竟织田政跟她讲的就是某财阀一手遮天的国家对所谓“女团”成员的迫害的,一之濑作为女孩子当然会更感同身受很多。
用精神分析的话讲,那就是她潜意识里已经在害怕那种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织田政递给坐在书桌对面的一之濑一杯热茶:“还好吗?”
一之濑咽了口唾沫,用发抖的声音道:“织田君……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实的吗?”
织田政奇怪道:“前几年在网上不是还闹的沸沸扬扬吗?这类事应该很出名才对,难道你没从新闻里看到过?”
一之濑:“我不看新闻的,更别说还是外国的事了。”
“这样啊……”织田政叹息一声:
“我也不了解全部的真相,但我能肯定我告诉你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实际情况只会更加黑暗。”
一之濑好像想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织田政:“那个国家有财阀做坏事,织田君,你们织田家有做过类似的事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参与进去过?”
织田政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织田财阀以第二产业也就是工业为主,基本上没有涉足娱乐业,也就谈不上压迫女艺人。其次,我进这间学校前不过十六岁。”
说着,织田政停顿了一下,用手撑住下巴,凝视着一之濑:
“最后,小帆波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吗?虽然我不是什么卫道士,但以伤害他人取乐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诠释一下“秩序恶”的话,那就是如果利益相关,那么符合规则的恶行就是一种可选的手段,但要是无利可图,那就没有为恶的必要。
一之濑稍微提高声音:“既然已经听说了那种事,我当然不会对与那种人有相同身份的人抱有好感。所以……织田君,你真的是干净的吗?”
织田政歪了歪头:“【干净】的定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