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诺博,走吧,离开契尔米拉城,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
在那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的豪华会议厅内,面色苍白如纸、形容枯槁的温古米尔伯爵,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从那张雕花大椅上抬起头,目光艰难地落在眼前的儿子身上。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耗尽他最后一丝生命力。
“孩子啊,无论是选择去过那种安稳平静的生活,还是毅然决然地加入那个反抗帝国统治的雪原组织,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自己手中。你父亲我,再也不会对你的人生道路指手画脚、横加干涉了。”伯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你就放心大胆地走吧!只要有我在这里……帝国对于契尔米拉地区的所有疑虑和猜忌,都会随着我的死亡而彻底消散。至于至于为什么?你父亲我嘛,总会想到办法的。”
伯爵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然而,谁又能知道这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痛苦呢?
他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自从他以为他的儿子沃尔诺博死在了雪原上,他的身体情况每日日趋愈下。
原本预计在1到2个月之内让他死去的神经毒素量,在没有了身体自主的反抗之后,开始迅猛的破坏着他的身体。
他会在3到4天之内死去,无药可医,无法挽回。
但好在,现在的他再次看见了本该死去的儿子,他也能去见他那早已逝去的妻子,搞他儿子依旧活的好好的。
“你放心吧,父亲,契尔米拉总有一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那时候我再回来,再来看你。”
沃尔诺博抱住了温古米尔的头,流着泪,抚摸着他父亲的近乎全白的头发。
“我们该走了,沃尔诺博。”
虽然很不想打扰这感人的一幕,但罗亚他们必须得走了。
这座城里可不全是只有温古米尔伯爵的人,对于这些分散在广袤乌萨斯大地上的移动城市,总会有些来自这个帝国皇帝的人。
给沃尔诺博用来道别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要是让那些忠于帝皇的人察觉到不对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