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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川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事已至此，只能想想进京后该如何应对吧！”

文大夫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改不掉爱拉人挡刀的臭毛病！”

陈小丫一下子就听出文大夫这话别有深意，加上她跟文大夫确实已经很熟了，便问道：“听您这话的意思，您认识那什么医正？”

“哼！何止认识，我与他是同出师门的师兄弟！”文大夫愤愤而言。

而他的话却让陈小丫更加来了兴致，“嘿嘿！那文老头，您快说来听听，反正这一路也挺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了。”

文大夫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没看到还有旁人在吗？就不能对我这个老人家尊重一点儿？

哪知陈小丫直接抛出橄榄枝，“咦，这是啥？”她故意在袖子里摸了摸，然后再掏出来，“原来是神仙水，对了纪大人，上回我给您的还有吗？要是没有了这个也给……”

您字还没说出口，文大夫就一把抢了过去，“嘿嘿，我没有了，这瓶给我。”

正准备伸手去接的纪凌川顿时落了下风，只发微微抬起的后再放回膝盖，这瓶子里装的确实是好东西，自从上回喝过一次，他便把剩下的那些随身携带，虽然还有，但谁也不会嫌好东西太多，只是他终究慢了一步。

“嘿，你这老头，怎么抢上了，我可没说要给您，还给我！”陈小丫佯装生气。

文大夫却直接把瓶子塞到怀里，“不还，我拿东西跟你换。”这种好东西都到手了，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再说了，要不是她平时“太小气”，每次给的量都是按照药坊生产配比拿出神仙水，他也不至于一滴也没捞到，早知那会儿他就不该把真实的配比说与她听了。

“拿东西换啊？”陈小丫故意思考片刻，“那也行，你就拿你跟你那做了医正的同门师兄弟的故事换。”

文大夫看了一眼纪凌川，突然化身老顽童，“呵呵，那啥，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不然就还我神仙水！”

文大夫顿时就捂着胸还往车壁上靠了靠，“那，那……好吧！当年我与他一前一后拜入师门，我为师兄，他为师弟……”

陈小丫瞬间就盯着文大夫听的津津有味起来，而一旁的纪凌川却时不时的看她两眼，眼神中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因素。

渐渐的他竟然不愿移开双眼，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了，如果……不知爹娘会不会同意……

马车突然重重一荡，打断了纪凌川突然冒出来的怪异想法，也正是这一荡，让他思绪回归现实。

纪凌川，你到底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