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顾不得其他了,吩咐了赵府伊腾出一间房来,随后抱着楚鹤远匆匆离开。
徐舟野转身离去之后,大堂之上本就已经十分凝重的氛围更是变得仿佛凝固一般。
楚云骁神色冷峻地端坐在公堂正上方的椅子上,他的右手食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
此时堂下跪着的众人皆是冷汗直流,不敢吱声。
尤其是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贾长风与秦栏二人,此刻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们两人跪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满脸都是懊悔不已的神色。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语的楚云骁终于缓缓开了口:“适才朕在远处就听到世子大放厥词,声称鹤远要是太子,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在场的诸位当球踢。”
这话一出口,秦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还好旁边的贾长风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了他,否则秦栏恐怕真的要当场瘫倒在地了。
只见贾长风也是满头大汗淋漓,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结结巴巴地道:“陛下饶命!是臣…臣有眼无珠!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冒犯了太、太子殿下……”
“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楚云骁的声音愈发冰冷刺骨,仿佛能让人瞬间坠入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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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猛地一甩手,顺势将手边的惊堂木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不妨也冲动一回。来人啊,上钉刑!”
随着楚云骁的话音落下,衙役们迅速行动起来,转眼间就将一块布满尖锐铁钉的木板抬到了大堂中央。
贾长风等人见状,个个瘫软在地。
“陛下……陛下饶命!”
贾长风双膝颤抖着,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向前匍匐行进,口中不停地苦苦哀求着:“陛下饶命啊,臣真的知道错了!请看在臣那为大魏国立下汗马功劳、开疆拓土的父亲份上,饶恕微臣这一次吧!”
然而,楚云骁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贾长风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般,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只是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行刑!”
“陛下!不要啊!”贾长风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已经无济于事。
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冲上前去,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贾长风的胳膊和双腿,用力将其拖拽至布满尖锐铁钉的木板之上。
“啊——”随着贾长风身体与钉板接触的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刹那间,钉板上原本寒光闪闪的铁钉纷纷刺入贾长风的身躯,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那原本坚硬无情的钉板。
贾长风疼得死去活来,在钉板上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
跪在一旁观看的秦栏早已被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其他跪在地上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不敢看这惨烈的一幕。
负责此次命案的赵府伊连连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思忖:这贾长风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落到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楚云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堂下受刑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折磨之后,楚云骁微微抬起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了。”
得到指令的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贾长风从钉板上抬了下来。
此时的贾长风已然是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将他身下的地面染成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