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倒是和他如出一辙。
“可要属下去查探一番?”商九问道。
“不必。”楚云骁神色平淡,语气毫无波澜,“他们之间的琐事,朕不感兴趣。”
“是。”商九颔首,随即行礼告退。
*
与此同时,未央宫。
容貌妖冶、梳着高髻的女人倚靠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宫女剥好的橘子,一边乐呵呵地看着话本。
看到精彩部分,就被前来汇报的宫女芝兰打断,“禀娘娘,陛下今夜并未留宿凤鸾宫。”
“留宿就留宿呗,本宫又不……”话到一半,谢遇淑顿时挺身坐起,手中的话本啪嗒掉地,“你说什么?陛下没在凤鸾宫留宿!”
芝兰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激灵,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道:“本该是有的,但后来……皇后的义弟突然闯进皇后宫中,没多久,陛下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怒气冲冲地离开?”谢遇淑眉头紧皱,“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所见,陛下一整个脸都黑了。”芝兰说得绘声绘色,生怕主子听得不满意。
谢遇淑双手叉腰,表情凝重,“新婚之夜就惹得陛下不满,他这皇后当得,怕是要任人欺负了去。”
这样岂非让林氏那贱人更加惬意得逞!
这可不行!
“国公府的义子?倒也听过他的名讳,叫……容……什么、什么安来着?”
“回娘娘,容玉安。”芝兰一头雾水,“娘娘您是要……”
谢遇淑随手拿了果盘上的葡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安分的东西,明日请安之时,本宫便向皇后请旨,将他留在未央宫当差!”
芝兰神色错愕,“娘娘,您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给皇后落井下石么?怎么还雪中送炭啊?
“方向正确着呢。”谢遇淑眉飞色舞,拿起未剥皮的橘子在手中颠了颠,“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
夜色沉暗,容玉安独自走在凤鸾宫外的一条偏僻小道上,一边捂着被扇肿的脸,一边骂骂咧咧道:“贱人,不就是仗着皇后的身份扬武耀威么,有什么好神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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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落入出来散心的贤妃耳中。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妄议皇后!”
出声的是贤妃的贴身宫女翠环。
她疾步朝着愣在原地的容玉安走来,“你是何人?竟敢对皇后出言不逊!”
容玉安扫过宫女身后缓缓走来的美貌妇人,连忙扑通跪地,颤声道:“草民……草民一时口不择言,求贵人饶恕!”
贤妃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瞧着倒是眼生,是跟在皇后身边侍奉的?”
容玉安神色慌张,硬着头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草民是、是皇后的义弟……”
贤妃闻言,端庄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诧异,随后摆手示意身边宫女扶他起来,“原来是容公子,素闻容公子容貌昳丽,才情斐然,连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而今本宫一见,容公子果然如传闻所说的那般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