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能体会到她身上的压力,笑笑道:“行啊,说实话,这件事能不能搞才是关键,人员多寡不是重点,人手不够可以再招嘛,还能替街道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
“嘻嘻,建昆真有你的!”
“叫魂呢。”
李建昆举着黄色档案袋,嗖嗖冲过去。
海淀这年头素有“京城粮仓”之名,盛产京西稻、四季青黄瓜,大久保桃子啥的,过去这里就卖这些个玩意,近年来经济活泛,海淀很多农副产品贩卖到外地,利润还高。
李建昆准备把它拿下。
周慧芳暗松口气,总算露出笑脸,但很快又收敛,冷哼道:“这样也好!孙光银一直跟我嚷嚷,说和平厂亏损是我们乱塞人造成的,说厂里百来号工人的时候,从没亏过。他跟那位怕是没提前对好词吧。
“对啦小李,有对象吗?”
那就玩点花活,整把大的吧。
肉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
这个门市部渐渐失去用武之地,也便闲置下来。
“要不说你这孩子聪明,善解人意呢。”
“小李,伱是栋梁之材,应该有更远大的抱负……”
隔日,街道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林敬民签订了合作协议。
“……跟咱们那边听大戏一样?”
姐弟俩合计大半天,最终李建昆拍板,决定给他姐开家小酒馆,相比起搞餐饮,还是卖酒舒坦点。
问题是姐姐一直“提防”着他,生怕他随便弄家铺子,根本不在乎赚不赚钱,诶!就是玩。
按照约定,林敬民当场支付了3.5万现金,用以厂房建设。地不用钱,街道办特批了一块荒地。
“姐你想啊,光喝酒有个啥劲,搭个舞台,到时物色几个会唱歌的,上去哼哼。客人一边喝酒,一边听歌,那才有劲。”
李建昆一口咕噜完银耳汤,继续落笔,李云裳戳在旁边,盯着他怀里的一张大白纸,满眼稀奇。
打小劳动惯了的姑娘,猛不丁享受起富家千金的日子,小龙妈每日好饭好菜伺候着,半月下来,眼见的又丰腴一圈。
“啥?”
李云裳惊喜,“落下来了?”
这年头铺子不难找,满大街都是,或者说有些大街上就见不到几家铺子,还都是国营的。
“姐,你越来越让我想到一个人。”
“嗯?”
“舞…台?”姑娘心说不是酒馆吗,怎么还搭个舞台。
“嗯,差不多的道理。”
周慧芳莞尔,坐到他旁边,和蔼地抓过他的手,拍着手背,开始了冗长的、语重心长的劝导。
还颇为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