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还要放水里浸个一年半载,再拿出来自然阴干。
这样放个上百年,都不带发裂的。
但他显然没那功夫,也不是要制作艺术品保存,就一用完就扔的玩艺儿。
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贵飞懒汉猫在旁边看稀奇,起先见他锯好了又刨,以为要做菜板,后面看他回房取来两张白纸,怔住了。
“建昆哪,现在风头是好了点,但有些事咱还得注意啊,你可不兴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你是堂堂大学生咧!”
研究生是个什么鬼,贵飞懒汉至今没拎清,自个在脑子里做了个区分,叫上等大学生。
“啥叫封建迷信?”
“就……你看你这画的啥,又是古代人,长得跟鬼样,还舞枪弄棒的。”
看着都煞性!
不过你别说,画得挺好。
以前真没发现,臭小子还多才多艺。
“祭祖磕头迷信不?”
“那,那不一样,那是老传统。”
“我这也是。”
李建昆不再搭理,埋头干活,把白纸带笔墨的一面,平铺在制作好的木板上,回屋打来一盆水。
取一块碎布头浸湿,轻柔地在白纸上拭擦起来。
贵飞懒汉看得一脸费解。
待李建昆拭擦完,轻轻掀起白纸,墨水的痕迹便印在了木板上,这才猛一拍大腿。
“哦!我知道你要做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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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
再有三天,北方都该过小年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又是晴朗的一天。
一大早,李·路飞来到石头矶,跟王山河在前进电器厂碰上头。
“东西呢?”
“喏。”
王山河指向厂院一角,那里停着辆三轮子。
他爸为找人收破烂,特地配的几辆,厂里已经放假,他就推一辆出来用用。
后斗里,竖放着一张长条桌,厂食堂吃饭用的。
底下铁皮上,还搁着两大瓶墨水,一把亮闪闪的菜刀。
李建昆也没空手,左手拎着自己的碎布头书包,一卷红纸装不下,抻出来。
右胳肢窝夹着两块板装物,用废报纸裹着。
“建昆,咱们到底要干嘛呀?”
“待会就知道了,走。”
李建昆把东西扔给他,准备去推车,王山河瞅着他的手,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手心手背手指头上,至少有七八道伤口,皮肉外翻。
这天气一冻,那滋味可揪心啊!
“你都干啥了,自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