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面为什么有伏击,偷袭放倒她的保镖,一切不解,瞬间明了。
那是一张她最不想看见的脸,又是做梦都想用高跟鞋踩烂的脸。
因为他,从来心平气和的大哥,狠狠甩过她耳光。
因为他,她不得不化名,来到这个春天了还冻得人直哆嗦的苦寒之地。
因为他,一把年纪的她,还要劳心费力去挣那份贡献,弥补大哥所谓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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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昆摊摊手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茱蒂深吸一口气,看不出喜怒道:“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李建昆反问:“你难道不该死?”
然后摆摆手道:“不,就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茱蒂一阵恶寒。
这家伙竟然想让她生不如死!
她忽然笑起来,踱步走到沙发旁,自顾自坐下,表情玩味道:“好吧,被你抓住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别忘了,你在美国还有个相好,东南亚那边闹成这样,她什么事也没有,你不会真以为她那朵交际花,凭自己,能抵挡住这么大的风雨吧?只是因为有些人觉得,暂时豢养着她,往后能成为对付你的一个筹码。”
说到这里,茱蒂声音骤然一冷,“如果我出事,她会给我陪葬!”
李建昆撇撇嘴,望向里间门口。
哒、哒、哒……
一个窈窕身影从里间款款走出来,狠狠瞪他一眼。
李建昆摸摸鼻尖,怪我喽?好吧,确实怪他。
其实早在和洛克菲勒家族开战之前,他就让柳婧妍离开美国,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归期不定,柳婧妍舍不得在那边的耕耘,所以拒绝了。
不久前,他再次让柳婧妍离开,柳婧妍仍不情愿,认为凭自己在美国经营的人脉关系,足以自保,李建昆只好换个方式,跟她打个赌。
赌她早被人监视起来,在某些人眼中,已是瓮中之鳖,只等一个时机,待价而沽。
柳婧妍不信邪,不过还是按照他的方法办了。
金蝉脱壳。
她在曼哈顿的那个大厦公寓里,至今仍住着一个身材样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因病休养。
她输了。
不是她在美利坚经营的人脉关系不够硬实,而是某些家伙根本不打算按套路出牌,他们在践踏秩序和规则。
这样的话,初出茅庐的她,确实玩不过根深蒂固的他们。
茱蒂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睁大眼睛盯着柳婧妍,好像大白天看见鬼。
“不好意思,不能给你陪葬了。”柳婧妍怒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女人,遗憾道。
“杰克李,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这家饭店是苏联的顶级特权饭店,戒备森严!”茱蒂呵斥,刻意将音调抬得极高。
“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放声大喊。”
李建昆抬手示意,提醒道,“相邻的几个包厢,我全包下来了。”
茱蒂脸色惨白。
“是不是从没有想过有今天?”
李建昆坐回到房间居中的那张单人位沙发上,看不出喜怒说道,“知道你出身富贵,从小身边的人都围着你转,活得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像公主,公主嘛,自然高高在上,竟然有大胆刁民敢忤逆你,那自然应该赐死。不过这个道理,我是后来才想通的,实在是我这种土鳖没做过王子公主,很难感同身受啊。”
“所以在某段时间里,我硬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我,不惜毁掉一架飞机,让飞机上所有人陪葬。在我们小民的观念里,那得是杀了你全家,刨了你家祖坟,才能生出的深仇大恨啊,可我甚至没碰过你一根指头。说出来不怕你笑,当时我觉得挺委屈的……”
柳婧妍死死盯着茱蒂,双目通红。
“我俩的账,其实好算,毕竟我还活着,没到化不开的程度。你这种公主呢,显然也不理解我们这种小民,比如说富贵兄弟,几岁就开始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抻筋、拔骨、磨皮,个中痛苦不亚于酷刑,熬呗,为啥?只为往后能活得好一点,甚至只为活着,真的,就这么简单,不骗你……”
柳婧妍的眼眶里盈满泪水。
守在门旁的富贵和波波夫,也都红了眼。
就连那两个没被打晕的男秘,似乎都想点头附和。
“可是你却剥夺了他们活着的权利,不因为仇恨,你连他们的名字都喊不出来,甚至没有见过,仅仅是因为你想弄死我,而他们刚好在我身边,你真是……太刁蛮太任性了。好在,今时今日的我,倒也不觉得只是个小民,即使面对你这位公主,也敢杠一杠了,所以接下来是这么个事。”
李建昆指指墙角,那里有一只黑色大号帆布包。
然后望向浑身哆嗦的茱蒂,继续说道:“你会像你的两名保镖一样,晕过去,被装进这个袋子,你会在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灵位前磕头忏悔,最后,以死谢罪。”
茱蒂瞳孔收缩。
转瞬,这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得倒挺美,可惜啊,你的美梦注定无法实现,连我刚才都忽略了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我身边一直有特工保护,其实也是监视,我这次特意支开他们,你猜,窗外会不会有只望远镜,刚好对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