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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两口子侧头,只瞅见一个乞丐凌空踏步……进新广告了。
“哎呀哎呀!”张大顺连拍大腿,哧溜退回床上,裹着被子,把刚看到的惊人情报,跟父母娓娓道来。
院长差点没听懵逼,“自己会发热的毯子,能把冬天变成春天?”
“李莲杰做的广告,还能有假?”
院长媳妇儿将信将疑问:“搁哪地儿有得卖?”
“特区。”
院长媳妇儿:“……”
张大顺嚷嚷道:“一准是高科技,爸,发动你的关系,赶紧整几床,我都快冻成球了!”
院长瞅瞅雪花屏,寻思这频道应该保真呐,抹把脑门道:“好,好,我想想办法。”
关键是这突如其来的降温,他这把老骨头也快冻成狗了。
真有如此神奇的玩意,高低得整两床。
首都,八一制片厂大院。
这年头有电视的人家不多,生活在大院里,谁家如果有台电视机,每逢晚上门外肯定是最热闹的地方。
十一月份的京城夜晚也挺冷的,但寒风仍然抵不过电视节目带来的热情。
住大院东头一楼,宣发部的胡主任家门外,今晚同样人头扎堆,好几排的小板凳。
门口一部12寸飞跃牌黑白电视机,架在一张五屉桌和一把靠背椅上面,两侧用麻绳绑住,靠背椅的四只椅腿也用砖头卡牢,怕被北风吹倒,那可亏大发了。
以往看电视时,大伙总是沉浸其中,一言不发,了不起有点嗑瓜子的声音。
这会不同,现场炸开锅,一片噪杂,只因刚看了一支匪夷所思的广告。
“广告…还能这样拍?”
“完全是大片的水准啊!”
“我脸烫呀,我们甚至拍不出这样的镜头。”
“那些雪,那些春意盎然,极速间的变化,是怎么实现的?我留心过,不单单是剪辑,特效技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这广告到底是谁的手笔?”
一群老电影人,全给整抑郁了。
讲道理,相对于他们厂来说,拍广告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他们过去是从来不屑的。
如今蓦地发现,有支广告的水准,无论是运镜、剪辑、特效……竟多方面碾压他们时,那种内心的苦楚……谁懂啊。
大伙没有一张笑脸,进入迷茫状态和深刻的反省,除了几个依偎在大人怀里的小不点。
“妈妈,妈妈,我想要那毯子。”
“爸,爸,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