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让一见如故。
那结局自然也是一别陌路。
生离死别之下,我并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他的死讯,是羊胡子通过电话知道。
徐让被长林割喉,长林被楚二逼得吞枪自杀。
楚二唯一的两个例外,都死在这一晚。
自此,楚二再无柔弱,这柄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催生出来的快刀,怪物。
失去了仅有的刀鞘。
今后只会伤人,更可能会伤到自己。
我带着羊胡子走时,他如同试了魂一般,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
其实当晚死的远远不止是徐让和长林。
余波之后,在羊胡子多番打听后,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当晚,徐让集团除了在我身边的羊胡子,安置在黔南州的江成,其余人等几乎全部覆灭。
另外与林煜有所勾搭的朱星辰,楚二甚至连问都没有问,直接被他手下一个姓许的人枪杀。
徐让身上有枪,但他没有杀楚二。
长林对着楚二开了一枪,打在腿上,连骨头都没有伤到。
整件事,充满了太多不可置信。
以楚二多疑寡毒的性格,为什么不拷问朱星辰,背后还有谁,而是十分干脆利落的杀了朱星辰。
其次,长林是个悍匪,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他不是我这种,一心漂白,觉得枪是杀器,应该远离的东西。
摸枪的时间,比摸自己几把的时间短不了多少。
他为什么会打中楚二大腿,而不是一枪把楚二脑壳都掀飞。
是害怕楚二死后,大面积清算之下,林煜也躲不过。
还是如同徐让一般,从来没有想过杀他楚二。
但斯人已逝,我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别说整件事,我都是个局外人,即便是当年的皇太极,我也想不明白。
皇太极曾说,娶带娃女人的是多尔衮,不是皇太极。
我们取错了外号,也看错了他这个人。
如今回头再看,那晚生死一线的对峙,他心中又在想什么。
这辈子也无人得知。
我带着羊胡子往回走时,谢天云的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