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挨了好几刀,最致命的一个伤口,是后肩胛处被江成一军刺捅穿的贯穿伤口。
拔出军刺来时,鲜血飞溅。
而徐波就跟没有感受到一样,别说身子打颤,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江成正要捅第二刀,突然脑海中一阵眩晕。
林煜操起巷子口旁边,大概率是粉店的关门后留下的椅子。
盖在江成头上。
这一下把江成打得往前扑了两步,要不是身边有人扶着,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从下车到这巷子口,短短十多米距离之间,无人说话,无人叫喊。
刚刚一接触,林煜三人挂满鲜血。
老沙受伤最重,双腿不停打晃,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徐让揉了揉喉结,拎着剔骨刀再次逼近。
林煜和徐波架着老沙开始跑。
在没入巷子口那一刻,被徐让两刀放翻的老沙,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猛地挣脱开林煜和徐波的手,将林煜往巷子当中一推。
“老幺,跑!”
林煜踉跄向前扑到几步,扭头回看时,只有老沙那被鲜血糊住的后脑勺。
两旁鬓角已有白霜的徐波,在老沙扭头那一刻,忽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林煜,走吧,我和老沙今晚怕是走不脱了。”
随即,他与老沙一样,扭头扑向来势汹汹的徐让等人。
生死只在一瞬,容不得有人煽情。
林煜只看了这一眼,泪珠如决堤之水,从眼角滚落。
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巷子深处跑去。
最先回头的老沙,弓腰低头,抱住江成,死命往前推。
徐波没有去管别人,他顶上了徐让。
双手探出,一手制住徐让拿刀那只手,一手准备再去扣徐让喉结。
同样的招数,徐让怎么可能第二次被制住。
赤手空拳对付上拿刀的人,打过仗还是打过飞机,没什么区别。
徐让脖子晃动,空着的那只手穿过徐波手臂下,接过被扣住那只手中的刀。
一刀划落在徐波胸口。
布料崩开,皮肉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