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端午,细雨滴滴落下,我撑着伞和林清鸥出门回来。
如今我心态逐渐转变,在一些事情走上正轨后。
我和林清鸥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偶尔有闲暇,也是和文闯老林等人喝喝茶。
一开始我是装正经人,到现在已经完全就是个正经人。
要是今天门口没有停着那三辆车,我都有些恍惚,自己是罗平,是个正经生意的老板。
还是个江湖出身的草莽。
去年端午,徐让要动林煜,需要我压宋岩。
我们联手做了一个局,如今席卷多个市区。
今年端午,徐让带着三部车,连平时很少跟在徐让身边,一直在黔南州,依仗我的物流线,神神秘秘运东西的徐大伟。
同样跟在他身边。
这个架势,我太熟悉了。
他要带人办事!
我目不斜视的送林清鸥进屋,最后才撑着伞出来。
羊胡子下车替我拉开车门,我上了这商务车后,才发现徐让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纪和林煜差不多大,少了手指。
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在这端午落雨,空中有几分寒意,很不适合。
天气不适合,少了几根手指的江湖人,和这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都不适合。
“江成,叫人。”
徐让手搭在座椅上,斜眼看着我笑,下巴轻点。
被他唤作江成的年轻人露出一丝微笑,脸上的阴沉少了几分。
“平哥。”
我朝他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年轻人的一瞬,我总感觉他像林煜。
非形似,而是神似。
像是一种冥冥中的直觉一般。
“这是长林的门生,林煜以前的铁杆兄弟,现在的生死仇人……同样,是我徐让徒弟。”
“以后你抬抬手,帮帮他。”
徐让两句话,把我脑子都干死机了。
长林的门生,林煜的兄弟,现在成了他的徒弟。
长林和林煜,都恨你徐让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