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正月月底,我和皇叔最后赶回黔南州。

老林,判官,小曾等人,都在年后几天,大多因为手上的事情,提前回去。

只有我偷懒偷到月底。

要不是刘宝打来电话,我甚至准备直接待到下个月文闯出狱再回去。

刘宝终归没有让我失望,认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这一次回去,是有人递了拜帖,请我吃饭。

很正规的递送了拜帖,我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1990年我自己跳出来玩的时候,所谓江湖规矩各种道义,传到我这辈人时,已经所剩无几。

我没给人递过拜帖,也没有收到过拜帖。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郑重,我也不好继续懒下去,必须得走这一趟。

请我吃饭的只有两人,一个陆天明,一个叫袁益。

在那位被称作侯爷的人,没有被徐让砸成一个残废时,他们三人是这黔南州最大的黑社会头子。

也就是没有许仙林那种运气,能够搞走私生意。

吃饭地方在刘宝的坚持下,只是在一家普通的酒楼中。

酒楼的老板姓许,是许仙林的子侄辈。

许仙林被在安市待不下去,非要我赔他一座酒楼。

不过他已经不再出面打理,都是他的一个晚辈在操弄,估计是再怕和我有明面上的关系。

在静谧的包厢中,我带着皇叔走进去时,刘宝和两个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看向门口。

这两人都在三十大几将近四十的年岁,见到的瞬间,表情先是一窒,随后立马笑起来。

一边走来,一边笑着伸出手。

“罗老板,幸会幸会啊。”

我嘴角同样浮现出一抹笑意来,伸出手,与他们两人轻轻一握。

“陆老板,袁老板,幸会,初来贵地,一直琐事缠身。”

“今后许多事情,还需要和两位大老板一起通力合作呢。”

我没有过分倨傲,也没有表现得很是亲近。

袁益和陆天明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我能够感受到,他们两人眼中都有一抹埋藏很深的忌惮。

“呵呵,罗老板这就有点捧杀我们了,我们哪儿算得上老板啊。”

侯鸣天出事,怎么看都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