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说,徐让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在羊胡子眼中,徐让他没有楚二心狠手辣,对下面人近乎变态般的控制。
也没有陈强那种,从八十年代走过来,对自己这群兄弟伙,有理所当然的威压。
其他比自己后加入这个团伙的人,在徐让得势后,都从来没有摆过脸色,训斥过谁。
更别提他羊胡子,从陈强开始,就一直是这个团伙的二把手,资历最老的人。
徐让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加上后面那句话,语气有点严肃。
让羊胡子下意识没敢再开口说话。
徐让叹了一口气,晃悠悠的挣扎着坐起身。
背后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他这一番动作,出现渗血迹象。
“羊胡子,我们现在都在谈杀头的事情了,你还当在菜市场买豆腐吗。”
“讲价还价。”
“大哥脚被老二两铲子就砍瘸了,只能拔我出来主事。老二虽然在坐牢,但他手下那些人,个个都没闲着。”
“老二手下那些人,都快将周边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能和谁联手?”
“罗平不是送上门的帮手吗?”
“再加上现在的林煜,还有不晓得跑出来藏在什么地方的长林,是我们不好受,还是他罗平不好受。”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妇人德行,斤斤计较。”
徐让眼睛扫过羊胡子,随后又是跟在羊胡子身后其他几人。
“怎么,和罗平就这一次来往,跟你们去嫖一样,把钱扔了两不相欠。”
徐让从床上坐起身来,慢悠悠走到羊胡子跟前。
“羊胡子,有些时候我做决定,你不需要反驳我的决定。”
“你要做的是,给我想办法,这个决定该怎么样去做才能最好。”
这是徐让最致命的一个短板。
在接手这个团伙前,他没有自己的人,没有自己的班底。
不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羊胡子,还是徐大伟,曾经都是他同门兄弟。
更甚至因为年纪的原因,他以前还得叫这些人一声哥。
如果做出这个决定的是陈强,或许羊胡子一句话也不会说。
羊胡子默默点头,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
而是话锋一转,直接说到正事上。
“这几天我和徐大伟,也通过些渠道查过侯鸣天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