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麻县久留,一来是不知道,林煜和宋岩会不会赶来。
我并不想因为徐让,导致在这种仓促没有太多准备的情况下,与宋岩发生太大冲突。
不值得。
二来,徐让身上有伤,不好再拖下去。
徐让伤势全在背后,靠不得座椅。
在这颠簸的路途中,只能让羊胡子扶着他。
他面容发白,嘴角抽搐,半天后才挤出一丝笑容来。
“妈的,现在这些小娃儿好吓人,羊胡子,你看下我背后怎么了。”
徐让说话的声音都在抽抽,跟发烧的女人一样,有种哼哼唧唧的感觉。
倒抽冷气。
我身子后仰,看了一眼他的后背。
这些年来,我受过不少伤,但徐让背后的伤势,依旧让我头皮一麻。
要不是多年走过来,鲜血见得太多,我估计得吐出来。
先前匆匆一眼,只看到徐让背后在淌血,现在仔细看才发现。
他后背有四个手指粗的坑,不像是利器捅出来,反而像是被什么硬砸陷下去,把周围肉都给压烂了。
鲜血渗在烂掉的伤口附近,黑红黑红之中夹杂着棉絮状皮肤组织。
恶心又恐怖。
我看了两眼不敢再看,“徐让,你这后背是遭鸡儿日了蛮?”
“怎么,这些人恨你恨到要给你身上开个洞,搞两滩经子进你里头去。”
徐让龇牙咧嘴的瞪我一眼,“你说话真的让人打干呕。”
我拍了一下羊胡子准备去扯徐让衣服的手,“别动他,待会去医院处理。”
那四个坑洞皮烂肉翻,贴着连同陷进去的衣服,十分恶心。
要是把衣服扯下来,估计会流很多血。
本来徐让就因为流血面色发白,好不容易止住,再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妈个逼,就是那个断手杆,在我吃饭的时候走到我背后。我还以为他是这麻县老板手下的人,根本没在意。谁知道站起身来敬酒的时候,他手从背后抽出来,四下就把我放趴在地上。”
“你晓得他用的什么打的我不?”
“工地上那种垂线锤,就是个圆锥样子连条鱼线的东西,不过没有鱼线,他焊了个钢棍……”
徐让说的这玩意,我有印象。
他这样一描述,我感觉那个叫罗飞的人,有点太变态了。
让我想到当年的李如来,同样是个有自己标志性家伙什的神经病。
皇太极能尝鲜脑花,全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