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其一生,他都未能走到那个年轻人的对面,更何谈交手。
……
车子进入麻县时,已经深夜。
我思绪从羊胡子说柳巷镇那堆破事中抽离出来。
看着零星灯火的麻县城区,我下巴轻轻朝羊胡子一点。
“说吧,打算从什么地方下手。”
“直接去那老板给你安排的住处那边,还是去徐让被骗出去喝酒的地方。”
来回这四十公里,这个夜晚,又是这个破路况。
就算一路赶,也过去了将近一个半两个小时。
羊胡子深吸一口气,“去徐让喝酒的地方,我总感觉应该还来得及。”
我不想打击他,在我看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徐让是领头羊,理应先办徐让,再来处理他们这些人。
这个羊胡子跑的时候,很大概率徐让已经落在他们手里。
只是转念想到,羊胡子之前隐晦说过,他们在这边活动,是给一个别人办事。
要处理他们,就不能留尾巴,必须干干净净。
也有可能是先对他们这些小虾米动手,最后再动徐让。
总之,羊胡子尽力了,鞋子都没穿就跑来求救。
我也尽力了,只用了十几秒做决定,就匆匆赶来。
剩下的只能看徐让的命,他要是已经被带走。
这深夜茫茫,随便找个池塘,随便找个坑。
一淹一埋,这辈子想要再见天日,靠我没有指望。
得靠考古。
在羊胡子的指引下,车子穿梭在这小县城中。
很快就到中心城区之外,开在几条道路交汇处的酒店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四层酒楼,比许仙林那酒楼气派很多。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豪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放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不一定管用。
能让徐让带着这个羊胡子,亲自走一趟,这麻县的这位老板,也不一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