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嘴角带笑,眼神却闪过一抹凶光。
放下筷子,手掌做刀的样子,狠狠一切。
我抽了口烟,没有正面回答小曾这个问题。
“法律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有预谋杀人,都比过激杀人判得重点。你当我们是谁啊,动辄杀人。别说场面上放不过我们,其他人有谁敢跟我们玩。”
“有些时候,明知道直接把人杀了,比一直纠缠下去要好。但还是选择先慢慢来,跟文火煲汤一样,逼得没得其他办法再动手。”
“因为我们这些人,只要动手杀人,都会有后果。只有最后结果会比承受这个后果更坏,才能想着动手杀人。”
“小曾,以后你慢慢主事,也会明白这些道理。要是说杀人就杀人,这世上就真没几个活人了。”
“刘宝他们没死,也是因为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潜规则。不然哪来这么多恩怨情仇,见面一枪就好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并不尽责。
刘宝和判官都是自己摸索出来,我没有带过他们。
只有小曾,算是真正跟在我身边,我一心一意教他处事。
小曾的成长经历,过于曲折,他跟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能感觉到。
别说普世价值观,就连我们这些混社会的二流子所承认的价值观,放在他身上都不合适。
小曾默默刨着饭,只是嗯了几声。
我抬手拍了一下他脑袋,“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帮我乱来。”
“你真要帮我,就把和陈严观搞好关系,把这生意稳下来。”
小曾重重点头,“我晓得轻重了,平哥,以后不提这种话了。”
这是从宋岩对上以来,小曾不知道第几次同我讲,要去办了宋岩,一了百了。
等小曾吃饱饭后。
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在农历的七月底,赶回到黔南州。
只是我没有接手这些麻烦,甚至还在去医院看皇叔和常德航等人的路上。
就接到一个十分意外的电话,让我只能暂且放下这一团事情。
先去见一个人。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罗平,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