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杀杀没有前途,你晓得前些天,我跟一个公安摆龙门阵,他怎么说不。”
“从这千禧年新世纪开始,命案必破,破不了也会一直挂在衙门里头,想办法破。”
我揉了揉眉心,头疼的说道,“跟我们前面那十年不一样了,人搞没了,只要找不到尸体,没人在意。”
“九六年收猎枪,现在又是命案必破,还是搞正道生意比较好。”
我这长篇大论,没有引起文闯的共鸣,他就跟没听进去一样。
“林煜接手市区那边,林冬夏和那个白脑壳去东北养老,其他人呢。”
我皱了皱眉,但还是顺着文闯的话回答道。
“徐林被判了无期,想要出来打底最少都要十几年;那位万里侯也不好受,只不过他应该要段时间,才有结果吧,这种层次说不定能脱身呢,不清楚。”
顿了顿,我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许牧野还留在省城,不过很低调,在给人铺路。”
文闯身子坐正几分,皱了皱眉,“铺路?”
“给谁铺路?”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的事情我没有特意去打听过。”
“从其他地方听到些风声,那人现在和你一样,在坐牢。许牧野给他手下的人在铺路,播州那边有人插旗立棍,摆明车马开始了。”
文闯呵呵一笑,“许牧野这人,虽然这次狼狈。”
“但那也要看是谁把他整得狼狈啊,这些个人物,是个人都要狼狈,狼狈是最好的下场了。”
“他要是全力抬一个人,不敢想啊。”
我不耐烦的扯动嘴角。
“说这些干卵,你没听我刚才跟你说的吗。”
“新世纪了,以后我们也要试着穿西装打领带,你不要再想这些了。”
文闯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
随后轻轻摇头,“不行的,老癫,我们打个赌。”
“你即便穿西装打领带,你骨子里面还是改不掉。”
社会的毒打,年纪的增长,让我早就没了不服气的意识。
所以没有反驳文闯,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肯定。”
文闯伸出手点了点我,“放下的人,许仙林,林冬夏,还有以前的大王。”
“他们都是抛下一切,选择换个地方生活。”
“远离利益场。”
“显然你没有,你还想在这个利益场里面打滚。”
文闯神情一正,轻声说道。
“老癫,这就跟戒烟一样,要么说不搞就不搞,什么从一天一包改成三天一包,慢慢来之类,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