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也没有再和林煜说话。
对于这个年轻人,我不怎么喜欢。
不是讨厌那种不喜欢,只是常年走在这条道路上,有些人一接触,就能感觉到危险。
有危险性的东西,自然喜欢不起来。
林煜说得没错,林冬夏见我的地方不远。
就在这郴市外的郊区,一座自建房中。
本以为林冬夏会住酒店,没想到他直接在这边租下房子。
这座三层自建房中,并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是不是林冬夏为了表示诚意,提前将人撤走。
除了带我们来的林煜外,只剩下坐在轮椅上的白脑壳,以及林冬夏。
恰好,我这边也是老林和刘宝。
三个人和三个人,甚至都还带着个残疾人。
林冬夏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他身上很有年代感,看到他的时候,我恍惚的那瞬间,想到了王大祥。
同样活跃在八十年代,从那个野蛮时代走过来的人。
我坐下后,轻轻蠕动屁股,让自己自在一点。
“林冬夏,你说你也有不得已的地方,既然这样,我们两个目的相悖,坐下来谈,又能谈出个什么来呢。”
林冬夏微微一笑,“你看,即便你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还是来了吗。”
“这就证明,你也想谈出个结果来,不想蛮干下去,抱着和我一样的目的。”
我吐出一口浊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蛮干?要是有蛮干的能力,我肯定选择蛮干。”
“听杨新海说,你在越南的时候,许牧野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
“这样看来,你不应该是许牧野的人么?现在弄到这般田地,对许牧野很不利啊。”
林冬夏呵笑一声,“我和白脑壳,以前都是跟一个大哥屁股后面一块玩。”
他提了提身上的军大衣,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跟过大哥,但我那个大哥,就拿了件军大衣给我,让我这么多年都对他死心塌地。”
“即便是如今,他早已经被枪毙,我还是敬重他,把他放心里。”
我跟过的大哥,梁博文算一个,只是最后结果不好。
但我理解他这种心情,王大祥死了好几年,我都去坐了一次牢。